169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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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是平安夜, 她原本应该有一个梦幻般的美好夜晚。超快稳定更新,本文由首发身后簇拥着他的同僚也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搀扶。

    “宋小郎, 你没事吧!”众人纷纷问候。

    反观贺湛他们这边, 却只有孤零零的两个人。

    宋蕴痛得龇牙咧嘴,正待发作,旁边有人低声耳语几句,他吃痛的表情扭曲片刻,恶狠狠瞪向贺湛:“贺湛是吧?我记住你了,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张泽:“你待如何!”

    宋蕴哼了一声,也不理他, 被众人搀扶着爬起身,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

    张泽霎时笑容灿烂, 朝贺湛竖起大拇指:“你这一手可绝了, 那孙子的手是不是断了?”

    贺湛:“我没有用力, 顶多只是扭伤筋,我没想到他这么不济事。”

    他原本也可以让宋蕴毫发无伤,但对方辱骂贺融之后, 他就改变了主意。

    宋蕴只扭伤筋骨, 还是因贺湛不愿将事情闹大。

    张泽嗤之以鼻:“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你当他有什么真本事?高门子弟, 谁不是打着进禁军混两年出去派个好差事的主意!”

    说这话的时候, 他似乎忘记自己的存在了。

    贺湛有点好笑,扬起下巴点点不远处冷眼旁观的一帮士兵:“他们不也是陈百夫长手下的吗,怎么方才别说帮忙了, 连上来劝架也没有?”

    张泽撇撇嘴,不屑道:“他们既瞧不上我们这些纨绔子弟,又怕得罪宋蕴,吃不了兜着走呗!”

    他揽上贺湛的肩膀:“好兄弟,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那宋蕴以后要是再找你茬,你跟我说!”

    贺湛:“你又打不过他。”

    张泽拍拍胸脯:“我让我的哥哥们去打啊!”

    贺湛奇怪:“方才看宋蕴那样,我还以为他会按捺不住,跟我们继续动手,没想到他人多势众,反倒走了。”

    张泽得意道:“你不晓得,今儿是南吕坊肖眉娘开脸的日子,京城老少蜂拥而至,就算没钱,看个热闹也值了,要知道肖眉娘以前别说开脸了,就是看上一脸,都要这个数!”

    他伸出一根手指。

    贺湛:“一两?”

    张泽看他的眼神像看白痴:“是一百两!看一眼就要一百两,开脸是什么价,你自己想想吧!”

    贺湛虚心请教:“开脸是什么?出嫁吗?”

    张泽扶额:“什么出嫁,是开、苞!开、苞懂吗,就是初夜!”

    “原来如此。”贺湛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笑了一下。

    他幼年就离京,后面那些年都在乡下度过,每日操心生计都来不及,京城纨绔子弟那些玩法门道自然一窍不通。

    张泽兴致勃勃:“要不咱们也去看看吧,虽然我没钱,不过能看肖眉娘一眼也好,少女跟少妇,虽然一字之差,但风情却差之千里,现在不看,以后就看不着了。”

    贺湛睨他一眼:“你很懂啊。”

    张泽谦虚:“好说好说,你刚到京城,合该长长见识,兄弟我当仁不让,官府教坊,民间妓馆,我就没有不熟的,你喜欢什么样的,只要一句话,我定能给你找出来。”

    贺湛抽抽嘴角:“我记得方才季大将军给我讲禁军规矩的时候,说到不许禁军宿妓喝花酒了。”

    张泽不以为然:“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没过夜,谁管得着呢,就算过夜,没被抓住不就行了?”

    贺湛:“我就不去了,我想早点回家。”

    张泽一脸“你在跟我开玩笑”:“这么早回家有什么可做的?你金屋藏了娇不成?连京城顶顶漂亮的女人你都不想看?”

    贺湛无奈道:“我第一天当差就跟你去喝花酒,被季大将军知道了会怎么想,被陛下知道了又怎么看?家里兄弟也让我早点回去,说要带我出门走走,你去玩吧,别管我了。”

    张泽意兴阑珊:“罢了罢了,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待会儿碰见宋蕴那帮人又得打起来,你不在,我又打不过他们。”

    敢情这就是一直撺掇他去的原因?贺湛眼角抽搐,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辞别张泽,各自回家。

    谁知回到家,几兄弟都不在,贺湛在贺融房间里等了好一会儿,竟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被拍醒。

    “怎么在这里睡?连被子都没盖,别着凉了。”贺融手里头还拿了本新书,估计是刚从书铺回来。

    贺湛揉揉眼睛,有点失望:“三哥,你们不是说等我吗,怎么都自己出去了?”

    贺融安慰他:“今日崇文馆下学得早,我们不知道你这么早就回来,还以为头一日当差要更辛苦些,你要是想出去逛,等下一个休沐日,我再陪你出去逛个痛快。”

    “其实早点回来也好,有同僚喊我去南吕坊,我借口说家中兄弟在等,就推脱了。”贺湛很快就想开了,拿出一个油纸包笑道,“我回来路上瞧见有卖糖年糕的铺子,热腾腾的,想起你爱吃这口,就买了点,里头还有些绿豆糕和桂花糕。”

    贺融拿起来尝了一口,对别人来说可能偏甜,但他却觉得刚好,不知不觉就吃了一整块。

    “好吃。”他不吝称赞,“不过你俸银还没发,省着点花。”

    贺湛笑眯了眼,今天因宋蕴生出的那点不快已经烟消云散。

    “也没几个钱,我心里有数。”

    先时在竹山时,他与二哥贺秀两人,偶尔会将吃不完的猎物拿去卖,若有完整皮毛,能卖的钱就更高一些,除了贴补家用之外,他们自己也留了些。

    贺融道:“我也带了些吃的,先前不知你回来得早,让文姜拿去灶上热着,等会你饿了就去拿。”

    贺湛应声,随手也拈起一枚糕点送入口中,但他很快被齁得面容扭曲,感觉喉咙都快黏在一块儿了,想也不想抄起手头茶杯猛灌一大口茶水,等那股劲儿缓过去,方才觉得好受些。

    “……三哥,你不觉得太甜了吗?”

    “还好吧,很甜吗?”贺湛灌水的工夫,他又吃了两块绿豆糕,拍拍手上碎屑,漫不经心问,“你是不是有个同僚叫宋蕴?”

    贺湛一愣,随即警然:“怎么,他找你麻烦了?”

    贺融:“没有,我从西市回来,旁边路过一群人,正好提及你,我就驻足听了会儿。”

    贺湛放下心,将宋蕴的来头和今日在校场上发生的事情略说一下,末了道:“我这样说,也不知会不会给父亲招惹麻烦。”

    贺融从袖子里摸出一段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花绳,手指翻飞,低头玩了起来,一边道:“你说得没错,他想找茬也挑不出理,有本事闹到陛下前。就算他有这个胆子,宋家长辈也不会任他胡来的,听说禁军里勋贵与平民之间泾渭分明,我也猜你头一日去,必是要受点气的,只要不吃大亏就好。”

    旁人见贺融身有残疾,幼年丧母,尤其母亲还背负污名,总以为他必然性情阴郁寡言,但贺湛知道,他这位三哥,平时不多话是真的,但要说性子阴沉却未必,贺湛与他相处多年,每每觉得三哥沉稳只在外表,内心其实多有活泼之处,譬如眼下……

    贺湛眼角一抽:“你哪来的花绳?这不是小姑娘玩的吗?”

    贺融:“街上买的,多有意思,怎么就成小姑娘玩的了?我给阿歆和嘉娘也买了,他们肯定喜欢。”

    这不是废话吗,贺湛哭笑不得:“他们一个是小孩儿,一个是姑娘家,当然喜欢了!”

    贺融翻了个花样递过来,示意他接。

    贺湛起身往外走:“我饿了,去找吃的。”他又不是小孩儿。

    贺融:“……”

    至于这么嫌弃吗?

    杨钧说这句话的时候,正与贺融行于郊外,齐膝野草被漫步而过。

    抬眼远眺,莽莽山峦起伏,百千岁以来,任春日浮光,秋来萧瑟,从来静默如初。

    见贺融出神望着远方,杨钧笑道:“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拉你出来了吧,房州虽然山林四塞,叠嶂崎岖,莫说与江南水乡相比,连京城繁华也不及万一,可这郊外春景,还是不错的。”

    贺融:“何止不错,虽无巍峨宫庙,亭台水榭,却有霁光浮树,春山如笑,已胜过世间万景。”

    前方地势有些高低不平,杨钧伸手要扶他,贺融摇摇头,拄着竹杖,宁可脚步慢一些,费力一些,也要独自走过去。

    “在这片雄浑天地面前,你会感觉自身渺小,所有执着,皆为虚妄。”

    杨钧挑眉:“这么说,你心中的执着都被清扫一空了?”

    贺融悠悠道:“我毕竟只是俗人,俗人只能悟得一时,最终还是要回到俗世里。”

    杨钧哈哈一笑:“我看你今日心情就不错,还学会自己调侃自己了!”

    贺融:“彼此彼此。你力排众议,坚持留下来,不仅帮了谭县令,也帮了杨家,杨家又为竹山商贾之表率,这次朝廷若有嘉奖,你就是杨家的功臣。”

    杨钧的笑容转淡:“杨家打算离开竹山,举族迁居。”

    贺融一怔:“竹山不是你们杨家的老宅吗?”

    杨钧:“是,老宅不卖,但铺子田地会悉数转手,其实杨家这些年,基本都在京城和江南道经营,老家这边的进项并不算大头,叛军来了又走,我爹……和其他族人觉得房州乃至关内这一块,都不大安全,走走商还可以,若要长住,唯恐根基不保。”

    贺融:“那你呢?”

    杨钧流露出淡淡自嘲:“我?自然是听从我父亲的吩咐了,也许会去江南,也许会留在竹山吧。”

    贺融蹙眉:“我以为经此一事之后,你父亲会更器重你。”

    杨钧苦笑:“我父亲的确是,但整个杨家,并非我父亲说了算。我一直未曾告诉过你,其实我并非我父亲的亲生儿子,生身之父,也非姓杨。”

    既是已经开了口,杨钧就没打算遮遮掩掩,对上朋友诧异神色,他继续道:“我父亲年轻时,酷爱流连花丛,他在欢场上有位要好的女子,两人同处了几年,后来我父亲娶妻生子,又去往别处经商,两人就断了联系,若干年后,他与那女子再见时,那女子已经贫病交加,奄奄一息,身边还带着个孩子。”

    贺融:“那女子就是你的生母?”

    杨钧点点头:“当时我尚在襁褓,我生母托我父亲看在往日交情上,代为照顾我一二,我父亲答应了,从此便将我抚养长大,视若己出,与其他杨家子弟,并无二样,又在我十五岁那年,将我的身世告知。不过,虽然我父亲并不将我当成外人,但杨家其他人,恐怕还是有些介意的。”

    杨钧既然不是真正的杨家子,那就注定他今后不管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成为杨家的家主,但凡他有一丁点这样的野心,立马就会被杨家其他人群起而攻之。

    贺融:“那你的生父呢?”

    杨钧讽笑:“不过是个小人罢了,我连他姓甚名谁都忘了。”

    贺融没再追问,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重要的还是以后。

    两人寻了个凉亭坐下,杨钧让跟来的仆从煮水泡茶。

    茶烟袅袅,霁光映着新绿,也倒映出暖暖春景。

    “你要不要与我一道回京?”贺融接过杨家仆人送来的热茶,捂在手里。

    杨钧笑道:“贺三公子怎么就笃定自己很快能回去?万一几年后才能回,我也要等你好几年吗?”

    也就是两人熟到这般程度了,杨钧才会这么开玩笑。

    贺融:“那我们来打个赌。”

    杨钧奇道:“什么赌?你几时还喜欢跟别人打赌了?”

    贺融:“你猜京城多久会来人找我们回京?”

    杨钧思索:“按理说,竹山一战胜利之后,朝廷早就应该派人过来了,可现在迟迟没有人来,会不会是陛下另有考量?一个月后?三个月内?”

    贺融:“我猜,是三天内。”

    杨钧瞪大眼:“你怎么就知道是三天?”

    贺融不耐烦:“猜的,你到底赌不赌?”

    杨钧:“赌!京城来人,快马加鞭,怎么着都不可能三天,要不是三天,你就输了!彩头是什么?”

    贺融:“让阿嘉嫁给你?”

    杨钧一口茶喷出来,咳得惊天动地。

    贺融险险避开脸,但茶水还是溅上他的衣袍:“怎么着,瞧不起我妹妹?”

    杨钧掏出帕子,先给他擦袍子,再随意抹了一把脸:“这种玩笑开不得!”

    贺融:“我就随口一说,想娶我家阿嘉的人,都快踏破门槛了,也不是非你不可。”

    其实杨家虽然商贾出身,杨钧与贺融乃至贺家交往,也许存着一丝投机心理,但当时贺家寒微,谁也不认为他们会有翻身的一天,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像杨钧这样的人,少之又少,贺融觉得他要是能当自己的妹婿,也未尝不是一桩好事,如果杨钧有意,他会去帮忙说服贺泰,但既然杨钧无意,那就算了。

    杨钧松了口气,一脸“你差点吓死我”的表情。

    贺融:“我妹妹就那么差吗?”

    杨钧苦笑:“天地良心,令妹窈窕淑女,但我也绝无半点觊觎非礼之心,只当她是自家妹妹一样的,你就换个彩头吧,若是这样,我就不敢与你打赌了!”

    贺融:“那好吧,如果你输了,就与我一道回京,开个铺子也罢,找个其它营生也罢。”

    杨钧:“若是你输了呢?”

    贺融:“认赌服输。”

    杨钧:“那就帮我煮一年的茶吧。”

    贺融笑笑:“可以。”

    杨钧见他成竹在胸,忍不住好奇:“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京城会在三天内来人?”

    贺融:“不是从京城来。”

    杨钧:“那是何处?”

    贺融:“张韬。”

    杨钧是个聪明人,先时只是没想通,现在被贺融一提醒,立马转过弯来:“你的意思是,朝廷会先颁旨给武威侯,再由武威侯过来宣旨?”

    贺融:“金州那边已经收复,乐弼束手就擒,武威侯势必要回京复命,与其专程派人过来,倒不如顺道让武威侯来颁旨嘉奖,若是陛下想让我们回京,应该也就在这一程了。”

    杨钧哈哈一笑:“那我可真希望我输,这样我这个土包子也能跟着你一道去京城见世面了!”

    贺融:“衡玉,以你的聪明才智,要是困在竹山这一亩三分地,就太可惜了。”

    杨钧:“三郎,我与你不同,你天生就注定是走这一条路的,竹山于你而言,不过是困龙的浅滩,暂且蛰伏的栖息之处。”

    贺融:“没有谁该是注定要去做什么,路都是自己选的,但选好了,就不要后悔。”

    杨钧沉默不语。

    扪心自问,谁又甘愿一辈子待在竹山,为杨家守着老宅?父亲收养了他,又将一部分生意交给他打理,早已饱受族人非议,若有机会,他也愿意去证明,他父亲当年这个决定,并没有做错。

    “三郎!”

    遥遥地,文姜的声音传来,她的身影也在茫茫草海中出现,并且越来越近。

    杨钧打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都找到这里来了!”

    贺融:“衡玉,我对文姜没那心思,更不会收她当什么妾室,以后你当着她的面,别说逾距的话,免得她误会。”

    杨钧敛了嬉皮笑脸,正色道:“是我口无遮拦,再没下次了!”

    从贺家来到这里不是一段很长的路程,但文姜跑得快,难免气喘吁吁,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脸上却难得流露出喜色:“武威侯回竹山了,还带了旨意,郎君让您马上回去呢!”

    虽然早有猜测,但这个消息才算是真正让贺融放下一直悬着的心。

    他转头对杨钧展颜道:“看来是你输了!”

    杨钧摸摸鼻子,心道见你这一笑,比幽王见褒姒笑还难,我也不算输得冤枉了。

    杨钧:“行行行,算我怕了你,你家五郎那点子俸禄,成日被你敲诈,迟早也得敲诈光了!”

    贺融横他一眼:“他心甘情愿的。”

    杨钧没好气:“那我也心甘情愿行了吧!”

    贺融:“衡玉啊,你以后可不能找个性情厉害的妻子。”

    杨钧莫名其妙:“这跟我娶妻有何关系?”

    贺融:“你对朋友百依百顺,对妻子还不更是宠上天,若是对方性情厉害,你就只有被欺负的份了。”

    杨钧早就习惯他一张冷脸净说些令人哭笑不得的话,也跟着随口漫应:“那行,以后我要娶妻,一定先找你过目。”

    贺融:“上回听你说,杨家想为你择妻,你父亲知道了吗?”

    杨钧比贺融大了两三岁,放在时下,这种年纪已经算晚婚了。

    提起这件事,杨钧脸上也没了笑容:“是我那位堂兄杨浩的主意,他想让我娶他母亲娘家的亲戚,我婉拒了,但他们肯定不死心。”

    杨家协助守城有功,杨浩代表杨家去陛见,杨钧被排除在外,后来贺融听说,因为杨浩觐见的时候过于紧张,才干发挥不到平时的十之一二,皇帝并未对他另眼相看,最后只是嘉奖几句,就让他离宫了,杨浩本来想为杨家求个御赐匾额的,最后都没求到。

    来到京城之后,杨父给了杨钧一间铺子打理,就这,杨家族人还很不高兴,觉得杨钧既不是真正的杨家人,杨家供他衣食住行,已是天大恩德,最后杨父拿出杨钧冒着性命危险留守竹山县的事来说,方才将其他人的异议压了下去。

    杨钧得了这间铺子之后,并未走杨家的老路,继续经营米粮,而是直接卖起胭脂水粉,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他也不知从哪弄来一些独门秘方,在胭脂里又加了独特香味,取名陌上香,贺融不懂这些,贺嘉与袁氏倒是爱不释手。

    但光有好东西,铺子是开不起来的,有杨家的关系在,京城的地痞流氓、无良小吏虽然不会对铺子下手,铺子里的胭脂水粉,用的都是上好花瓣与米浆研磨而成,价钱上就便宜不了,单靠平民百姓偶尔的光顾,根本入不敷出。

    贺泰被封为鲁国公之后,贺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不说许多人闻风而动,相继上门拜访,贺嘉等女眷也逐渐融入京城社交圈,贺融就让贺嘉她们在赴宴时,若有机会就帮忙推荐陌上香,谁知一推之下,倒十分受欢迎,只因陌上香的胭脂水粉较之其它家的,更加细腻易上色,如此一来,采买下单的贵妇人也越来越多。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陪伴《麟趾》一路走来,也陪伴大王喵度过了自我放飞的这半年。对我来说,《麟趾》收获很大,期间遇到的一些挫折,多谢身残志坚(喂)的三哥鼓励我走过来,希望他也能带给你们一些收获。

    《麟趾》至此全文结束,【所有番外会放到出版里】,会有三哥治国与日常点滴的番外,当然也少不了四郎五郎他们,欢迎宝宝们关注我的微博“吃汤圆的梦溪石”,出版时会有公告。

    【8月9日下午5点将开新文《步天纲》,点击作者专栏进去就可以看到文案内容顺便收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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