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放开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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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书府

    古涟漪尖锐的叫声吓坏了伺候她的丫鬟。

    “三小姐,三小姐,你怎么了?”丫鬟冲冲的跑进房间,看到古涟漪脸色苍白的坐在床上尖叫,仿佛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古涟漪看到丫鬟进来,停止了叫声,指着自己小腹,颤抖的说道:“烂了,烂了,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快要死了?”

    丫鬟听古涟漪这么一说,顺着古涟漪指的地方看去,除了衣裳有些褶皱,看不出什么别的:“三小姐,你说什么?什么烂了?”

    古涟漪嘴里发出嘤嘤的哭声,双肩抖的厉害:“肚子烂了,我好害怕。”

    古涟漪颤抖着双手把罗裙退了下去,小腹上那条被针缝过的伤口此时一片红肿,针线穿过的地方甚至开始发烂。

    “我就知道,古萱儿那个小贱人怎么可能好心救我?她是在报复我,让我死的更惨,呜呜呜…。”

    丫鬟看到古涟漪腹部好似一条红色的蜈蚣趴在上面,心中惊了一跳,片刻才回过神来:“三小姐,您别胡思乱想,我这就去告诉老爷,老爷一定会找来京城最有名的大夫为三小姐医治,三小姐不会有事的。”

    都烂成这样了,能没有事?

    丫鬟心里很虚,但心虚归心虚,她表面上却不能让古涟漪看出来,若不然,三小姐又要拿她出气了。

    丫鬟走出房门去找古雲臣,还听到房中古涟漪在骂大小姐心思歹毒,不得好死之类的恶毒话。

    这话很快就传到了古萱儿耳朵里。

    小红玉心中忿忿不平,大小姐就不应该救古涟漪那种坏女人,知恩不报也就罢了,还恶毒的来反咬大小姐一口,说大小姐报复她?

    大小姐若是真的报复她,她还有命在?真是不知好歹,臭沫星子乱喷。

    古萱儿倒没有小红玉那般的气,古涟漪那样的性子有岂是一个会感恩的人?她没拿掉孩子不过是不想被夜无风利用罢了,并不是因为古涟漪。

    而且,这夏日炎炎,又没空调之内降温的电器,伤口容易腐烂也不稀奇,再说,当时她用的针线不过是普通的针线,又没做过消毒处理,那伤口不腐烂才怪呢!

    不过,这些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古萱儿拿着华美的孔雀木扇悠着风儿,这夏日没有空调真是难挨,人都懒的怕出去了。

    没过一会儿,古萱儿准备去榻上小歇片刻的时候,被古雲臣派来的丫鬟请去了古涟漪的房中。

    古萱儿本来是不想去的,转念一想,她就去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看看古涟漪缝针的刀疤究竟烂成什么样了!

    古涟漪看到古萱儿走进来,整个人吓的往后缩:“古萱儿,你不要过来。爹,救我,救我。姐姐想要害死我。”她对床边的古雲臣发出求救。

    古萱儿不屑的看了古涟漪一眼,都这种时候了,还要装,有必要么?

    “看来我不应该踏入这里。”古萱儿冷嘲,转身就要离开。

    “萱儿且慢。”古雲臣转头又对古涟漪道:“涟漪,你不得胡说,你姐姐若真的想要害你,岂会救你?”

    古涟漪咬着唇泪流不止,眼底闪过狰狞,古萱儿要真的想要救她,又怎么会破开她的肚子?

    古萱儿分明就是巴不得她死!

    “萱儿,你三妹现在已经这幅样子,还希望你不要和她计较。”古雲臣又道:“我已经封了下人的口,涟漪和她肚子里孩子的事情绝不能让太子知晓,这件事也关系到你,爹不能让你和涟漪再出事了。”

    古萱儿看着门外火辣辣的阳光,嘴角轻扯,她这个父亲若不送走古涟漪,他以为能瞒得住夜无风多久呢?

    不想她出事?听起来倒是不错,可能做到么?

    只怕从未做到过!

    “你三妹的伤口不适合请大夫来看,萱儿,你看有什么办法帮一下你的三妹?”古雲臣道。

    难怪请她过来,原来是这样!

    古萱儿转过身来,走到古涟漪的床前,伸手就要拉她的罗裙,谁知,古涟漪一巴掌就要拍在她的手背上。

    若在她眼皮子底下还能被古涟漪打到,这些天她的武功也是白练了,古萱儿手轻轻一动,抓住古涟漪打人的手腕,力道之大似要把古涟漪的手腕捏断。

    “啊!疼,古萱儿,你这小贱人,你快放开我,放开我。”古涟漪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哪里吃的了这疼?

    古萱儿这么一捏,她就原形毕露的骂了起来,这话听在古雲臣耳朵里,真是难听极了。

    古萱儿眼底森冷一片,捏着古涟漪的手腕并没有减轻力道,这不知好歹的东西,不给她一点苦头吃,她就不知道那张臭嘴如何能放干净。

    “父亲,看来三妹并不需要我,我还是离开为好。”

    “古涟漪,你给我闭嘴。”古雲臣凶了古涟漪一句,眉头皱的铁紧,涟漪也太没分寸了。

    古涟漪被古雲臣这么一凶,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手腕都要被捏断了,她正要哭诉时…。

    古萱儿松开了古涟漪的手腕,一点也不轻的拉开她的罗裙,那伤口有又肿又烂,经古萱儿这么一拉,疼的古涟漪倒抽一口冷气。

    “啊!好疼…。”

    “伤口都成这样了,哪会不疼呢?”古萱儿淡淡的说,扭曲了古涟漪的话。

    古涟漪正要告状是古萱儿故意把她弄疼,谁知道古萱儿来了这么一句让她吐血的话。

    古涟漪额头上冒了一层冷汗,豆大的眼泪珠子直掉。

    “是你弄疼了我,还说这种风凉话?爹…。”古涟漪可怜的看着古雲臣,希望他能帮自己说话。

    “不想让我看直接说罢了,我又不求着看你。”古萱儿又怎会不知道她这个父亲是怎样的人呢?

    说就不好听的就是软耳根,别人说什么是什么!

    “涟漪,你别再无理取闹了,难道不想这伤好了么?”古雲臣显然是把古萱儿的话听了进去,此时他又不能请外面的大夫来给涟漪看病,万一传到太子耳朵里就不好了。

    古涟漪终于尝到什么叫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的感觉了。

    古萱儿看了一眼古涟漪“委屈”的模样,心里头一阵舒畅,缓缓说道:“三妹这伤看来不太乐观,父亲还是早些为她请大夫为妙,而且,这天气炎热,伤口很不容易愈合,也拖不得。”

    古萱儿这番话说的可没错,若拖下去,只怕会交叉感染,到时候小命丢掉也有可能。

    古雲臣岂会不知道古萱儿说的是对的?只是,现在请大夫不妥啊!

    “萱儿,你能替你三妹瞒天过海,救她一命,就救人救到底吧!算是父亲拜托你了。”

    “父亲此言差矣,我记得我已经说过,并不是我想救她,只是我不想成为太子手中杀人的刀子,而且,我又不是大夫,我哪里能救三妹?

    父亲还是不要把我捧的太高,万一我用错了药害了三妹的性命,那就成了真正的罪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古雲臣也不好再为难古萱儿,万一真的如她所说,用错了药该怎么办?

    “爹,你看姐姐说的,她根本就不懂医术,爹还是给涟漪找大夫来吧!涟漪这伤拖不得,若再拖下去真的会没命的,呜呜呜…。”

    古涟漪这么一哭,正如古萱儿的意,替古涟漪破腹,缝针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古雲臣还真把她当成了大夫不成?真是可笑。

    “三妹说的极是,父亲还是快些去请大夫来吧!”古萱儿配合道。

    傍晚,不再闷热,吹来的风也有那么一点凉爽,古萱儿吃完晚膳就出了门。

    这些日子,她没有湚湚的消息,就连邪王都已经连续两日没有来,倒不是她期望邪王过来,那厮来了帮她银针渡穴,还会占她便宜,若不是那张脸和湚湚一模一样,就他每晚做的那些事儿,她就是给他十个耳光都嫌不够。

    古萱儿走出尚书府没多久,就被人从身后点了穴道,一个黑布袋从头把她套住,送上了马车。

    她甚至没有看到那点她穴道人的脸,那人也没说一句话,就这么悄然无声的不知道要把她带去哪里。

    大约半个时辰后。

    她感觉到有人把她搬了下来,除了脚步声,没有别的声音。

    古萱儿眉头皱了皱,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又过了一会儿,那人把她丢下,就离开了,她听到关门的声音,从声音判断,应该是铁门。

    古萱儿用内力冲着穴道,她习武没有多少时日,这内力也不见得有多少,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大约一个时辰后,她居然把穴道给冲破了。

    古萱儿本想用随身到的手术刀割破麻袋,可她能动的时候发现,这麻袋的口子分明就没有系紧,而是打开的。

    古萱儿从麻袋中出来,心中有点纳闷,是她运气太好了么?所以这么短的时辰内就能从麻袋中出来?

    可她隐约有感觉事情没她想的那么简单,她环顾四周,发现这里一点光线都没有,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古萱儿心中泛起了冰凉的寒意,这究竟是什么地方?莫不是地牢?

    除了地牢,她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能够黑成这样?

    古萱儿抹黑而行,发现这里除了墙壁还是墙壁,她根本就摸不到在麻袋中听到的铁门。

    古萱儿抬头看了看,眼前黑色混为一团,什么也看不见,她猜,也许铁门是在上面,但这么黑的情况下,她并不知道上面有多高?也不知道铁门的具体位置,她更没练成飞檐走壁,想要离开…难上加难。

    古萱儿见目前出去无望,索性坐在地上,若不是她是一名手术室医生,又在太平间中锻炼过,恐怕在这漆黑的地方会才吓破胆。

    究竟是谁把她捉到了这里?夜无风么?他是不是知道了古涟漪肚子里的孩子并没有拿掉?所以报复她,把她关在这漆黑的地牢中?

    夜无风那种人的确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若真的是夜无风所为,古萱儿并不担心他会让自己死在这地牢中,夜无风想要她手中的“东西”,自然会亲自过来审问她。

    现在,不过是吓唬她一下罢了!

    她又不是被吓大的!

    古萱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正也看不见,干脆就合上眼睛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古萱儿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顶上忽然传来细微的声响。

    古萱儿合着目,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忽然,一个暗器朝她飞来,古萱儿耳朵动了一下,手掌拍地,一个漂亮的翻身,躲过了暗器。

    “既然来了,就别装神弄鬼,现身说话吧!”她猜的没错,铁门就在上面,不过,那人进来之后,上面的铁门又很快的关上了。

    一阵阴风袭来,古萱儿手中准备好的手术刀划了过去,谁知,手腕瞬间一一只阴冷的大掌抓住,大波还被摸了一下。

    操!

    哪里来是“色鬼”?

    古萱儿一脸铁青,骂道:“不知耻的东西,你究竟是谁?”

    那人没有回答她,抓住她的手往怀里带,另一只手开始撕她的衣服。

    古萱儿眼睛危险的眯了一下,趁其不意,膝盖往上用力一顶,这一招,她百试不爽,没想到那人好似提前知晓了她的偷袭,身子往后一推,单掌拍在了她膝关节上,正中她的麻穴。

    古萱儿腿一麻,就要往下倒去,那人顺势抱住她滚在地上。

    古萱儿后脑勺中地,疼懵了,她真心要粗辱的骂人了。

    他娘的摸她大波,占她便宜也就不说了,故意把她压在地上有意思么?

    让她脑勺磕地,撞懵她有意思么?

    撕拉!衣裳被撕的声音,成布条状被抛了出去。

    古萱儿身上凉飕飕的,想要给他娘的一个耳光,双手忽然被制住,压在头顶。

    “万俟湚,我艹你大爷的,你再不放开老娘,你试试。”他把她压在地上的时候,指间的一根针刺到了她的大腿,若不然,她还真的不敢相信,在这小黑屋中对她如此下流的人会是万俟湚。

    真是人不可貌相,她以前真的是没看出来啊!

    “萱萱。”万俟湚大概也知道银针暴露了他的身份,收了起来,但并没有从她的身上起来,他的声音有些不太正常。

    此时古萱儿已经濒临暴跳如雷的边缘,忽略了他不正常的声音。

    “你最好马上,立刻,给我起来,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这么一个大男人压在她的身上,想要压死她么?

    “萱萱,我好冷,你好温暖,别赶我起来,别赶我起来。”他的声音不似平常的冷幽,有些牙齿发颤。

    这时,古萱儿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特别是他身体的温度越来越冷,不像一个正常人的体温,她也没心情再去管他是否占她便宜,心中有些着急的问道:“湚湚,你怎么了?你体温怎么这么低?”

    古萱儿双手摸到他的脸,感觉就像放在凉水中一样,湚湚这温度让她浑身发寒。

    古萱儿搓着他的脸,可丝毫没有好转,他开始胡乱的撕她衣服,大掌胡乱的贴在她的身上取暖,苍白的薄唇还是不住的颤抖。

    这是夏天,古萱儿被他双手贴着,并不会觉得太冷,只是感觉有点凉。

    “萱萱,你可以借点温暖给我么?”他声音发颤的说。

    “啊?”她不是在帮他搓么?

    万俟湚的话刚说完,脸就已经离开了她的双手,低下了去。

    古萱儿做梦也没想她心中那羞涩好调戏的湚湚会把脸闷在她的胸口,直到疼痛传来,她才知道他要借的哪里是“温暖”?那是她的血啊!

    古萱儿瞪大眼睛看着漆黑的上空,右手有些颤抖,很想一掌劈在他脑袋上,把他劈死算了。

    仿佛感受到危险将要来临,万俟湚没有抬头,大掌却忽然将她双手钉在地上,尽情的吞咽着温热可口的食物。

    ------题外话------

    咳咳…湚湚也不想酱紫的…这是有人背后“指导”,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