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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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不开机?”

    “哦,手机昨晚忘充电了,现在在充电呢。我正想给你打电话问你怎么还没回家呢。”

    “你怎么不早点打电话给我!”我怪她,满带责备,却是很欢喜的。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哦,没,我就回来,等着啊!”

    “呵呵,傻瓜,难不成我还飞啦?”

    我在一分钟前就是以为你飞了!我想。挂了电话赶快向家里跑,融入人群前我也可以和他们一样拥有轻松的表情。急切回家,心里说不出的塌实。

    门一开我就嚷:“夏鸥你今天去哪里啦?我去学校找你,你们寝室的说你都没去学校。”

    “哦,今天我去妇产科检查去了。”

    原来是个误会。我立即在心里把大板那家伙骂了个狗血淋头,诅咒他现在吐血十盆。谁让他说得那么神神秘秘的。不过,我不也没坚持相信的立场吗?我内心受到强烈的自责。

    我抱住她,心疼又宠爱地说:“夏鸥啊,下次去的时候说一声,我开车送你去。一个孕妇在街上晃来晃去多危险哪!对了,医生说孩子健壮吗?”

    我形容孩子喜欢用健壮,因为我觉得应该是个男孩,以前夏鸥也反驳过我,说还只是胎儿,但是我仍然喜欢说健壮。“胎儿怎么啦?咱们的孩子从胎儿时期就健壮得像头牛!”她就掩嘴笑,美丽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女人才有的光。

    “嗯,都好。”她说,不咸不淡。

    晚上睡得极为塌实,用手搂着身边的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想象自己是个大堤坝,保护着我才拥有的珍珠湖。

    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继续充实在初为人父的快乐中。在心里偶尔幻想给夏鸥戴上钻戒时她的甜蜜和感激。时常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傻笑。

    后来一次朋友出去吃饭,本想带着夏鸥的,但是她说身子有些发软不想去。我其实本来也不放心她去,我那几个哥们都是粗人,像大板,说话不把他妈牵连上就是把祖宗一块从坟里拉出来,要不然他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哥们几个是从高中就认识的,可以说是一起打架打出的感情。那时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动不动就“小心老子放你血”。大板说这句话是小斌的专利谁都不许抢啊,谁抢了他妈的生儿子没屁眼。妈的,哪个能把这句话跩得那么毒?也只有小斌了。干他娘的!就你狠!那时觉得很意气风发很个性。

    晚上我就去了,在一个很普通的餐馆里。

    这群人偏好喝酒,吃饭其实是个幌子,醉上一回才是大事。所以气派的地方大家倒还真觉得别扭,按蝌蚪的话说就是发挥不出来。

    蝌蚪也是兄弟几个中的一强人,个头不大干事却猛,上高中时就让几个女孩在医院为他出血。他自个也懊恼,“妈的,怎么命中率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