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chapter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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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阿萝来说,你可以不爱我,但是如果你选择和我在一起,那么不好意思,你只能和我绑在一起。如果你找到了什么真爱,那么好办,离婚。

    他要的,不是爱情,而是彼此的忠贞,是你对我好我对你好,是两个人彼此依靠。

    盖勒特会对他好是真的,但是盖勒特会对自己心里面那一点名叫阿不思.邓不利多的朱砂痣念念不忘也是真的。

    想想小李飞刀里面的龙啸云,虽然所有人都说他对不起李寻欢,但是任是哪一个男人摊上晚上做梦都喊另一个男人名字的老婆能够受得了?阿萝再少女心吧,也容不得这样。背叛就是背叛,精神上的背叛也一样算是。

    其实如果盖勒特真的能够抛弃那段失败+无望的爱情和阿萝在一起,阿萝觉得自己也依旧不一定会答应。夫妻之间是彼此尊重的,但是阿萝仔细想一想他和盖勒特之间,他总是感觉盖勒特当他是孩子,是宠物,是依赖他的菟丝花,但是就像舒婷的致橡树里的话一样,他要做的,是对等的树。

    地位,身份,财产,实力,都要对等的存在。

    至于阿萝自己是不是喜欢盖勒特,这一点阿萝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是至少有一点,他在乎这个人,非常在乎,比在乎任何一个人都要在乎。

    因为在几年之前,阿萝都可以坚定无比的表示,如果死亡可以让他回去,他可以毫不犹豫的用魔杖指着自己的身体念死咒,用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按下去,用刀对着自己的心脏戳进去。

    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但是现在如果是现在,他会动摇,会犹豫,因为他舍不得。

    因为他舍不得盖勒特,舍不得。

    阿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心里面第一次出现迷茫。

    阿萝是感谢盖勒特的,因为盖勒特当初从那个人间地狱里面救出了他,因为盖勒特倾尽一切力量的帮助他恢复,因为盖勒特照顾他这么多年。

    不要说什么阿萝的伤是为了盖勒特。是的,阿萝的所作所为的确帮助了盖勒特帮助了圣徒,但是归根结底,阿萝的悲剧是他和阿尔弗雷德自己找的,就是盖勒特当初不去救他,他也无话可说,因为盖勒特不欠他。

    同样的道理,就是盖勒特救出他之后把他扔在医院自生自灭,阿萝也一样没有理由怨恨他,就是阿萝魔力尽无近乎哑炮的时候盖勒特把他扔到麻瓜世界生活,把他扔给某一个手下抚养,他也要对盖勒特感恩戴徳。说到底,那时候的阿萝,只是在最绝望的时候,去赌盖勒特的心罢了。而事实,其实就是最好的结果。

    但是这不代表阿萝就要以身相许,不代表阿萝就要献出自己成为对方的玩具。阿萝想到那些和盖勒特上过床的漂亮男孩女孩,他是人,他也有野心也有尊严,他也有自己的渴望,他不愿意成为那个靠着对方而活的样子。

    但是万一盖勒特真的想要他的话,他应该怎么办?他又应该怎么做?

    阿萝有自知之明,这一点他从来没有改变过,他会对盖勒特撒娇,抱怨,惹他小小的发火生气,表现的亲昵而又依赖,但是那条底线却是从来没有跨越过。

    他不会因为盖勒特对他的好而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对方的身份。无论如何,盖勒特.格林德沃是掌握着他的杀生大权的黑魔王,这也就是为什么阿萝这么早就开始努力赚钱发展谋划的原因。

    狡兔尚有三窟,而人不能没有后手。他想自己未来过的好一点,就不能不多为自己着想,多为自己考虑。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不管他究竟对盖勒特是什么样的感情,都是要建立在彼此对等的情况上,所以,他还需要更加努力,让自己从各个方面都更加强大才对。

    “阿萝?”

    阿萝眨了眨眼睛,抬起头看到抬起头看过来的阿尔弗雷德。这个圣诞节,阿尔弗雷德在送给外祖家的蛋糕里面下了剂量不少的绝孕魔药,在阿萝的亲手调制下,带着苹果甜味的魔药根本就尝不出来。这样,在英国陪着外公文森特的阿尔弗雷德,杜绝了自己未来可能会出现的叔叔堂弟和侄子的诞生。

    这个曾经和自己在一起生活三年的孩子,真的成为了他曾经相信的样子:在他阳光热情的表面下面,冷静而不冲动,行事阴险而狠绝。

    不过阿萝心里微微有一丝怅然,他也忽然有一点点理解盖勒特在他离开德国去英国时的心情:自己看着的孩子,长大了。

    “这是什么书?”阿尔弗雷德指了指阿萝手里的书。

    “阿道夫.希特勒的《我的奋斗》,我去德国买魔杖的时候顺手买了一本,因为德国人几乎把它视为圣经。”阿萝笑了笑:“我看了看,挺搞笑的。”

    “搞笑?”阿尔弗雷德不太理解的开口。他是知道希特勒这个人的,德国元首,排挤犹太人,在德国几乎受到所有人的崇拜。所以他不明白这本可以称之为希特勒自传的书哪里搞笑。

    “是啊,”阿萝抱着加菲,漫不经心的说着:“阿道夫.希特勒的话充满了力量,但是仔细想想,是地道的法西斯思想和极端的种族歧视的观念。最让我想笑的是,他的话改一改,就说是巫师。”

    阿萝清了一下嗓子,把清亮的娃娃音压低:“日耳曼民族是最出色的种族,理应统治那些劣等民族。”然后声音恢复正常:“把‘日耳曼民族’换做‘纯血’,‘劣等民族’换做‘麻瓜种和混血’,你再看这句话,想不想那些纯血整天挂在嘴上的?”

    “的确。”阿尔弗雷德想斯莱特林有些纯血在他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甚至也有找他麻烦的。但是那又怎么样,不是还是被他这个所谓的泥巴种揍断了几根骨头吗?

    “犹太人因为信仰,习俗和他们出色的赚钱头脑而被德国人视为敌人,消灭犹太人成为了他们口中的‘正义’。”阿萝冷笑一下:“冠冕堂皇,本质上不过就是利益问题。”

    “正义神马的,永远只有胜利者来书写。”阿萝抬起头来看着前方,漆黑的眼睛冷漠而理智:“所以阿尔,你在格兰芬多上学的时候,永远不要为了什么正义而一头热的扑进去,那样简直蠢透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要为了正义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而做傻事,阿萝,我不是笨蛋。”阿尔弗雷德收起一贯挂在脸上的嬉皮笑脸,没有表情的脸和阿萝一样,蔚蓝的眼睛里带着冷漠和清醒。

    “我手中的武器,只为了捍卫我所珍惜的一切。”他身子一倾抱住阿萝:“但是如果是阿萝你的意愿的话,我会为你而战,心甘情愿。”

    阿萝心里面一阵柔软。

    返校之后,就是魁地奇比赛,再往后,就是期末考试了。

    阿萝返校后的第一个周末就巴巴的交上自己的跳级申请书——————他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他觉得自己实在是需要一个时间转换器来帮助自己,而有资格拥有的,就是三年级选了时间上面有冲突课程的学生。

    但是让阿萝悲伤的是,这个申请被老校长果断驳回,阿萝不服气的想要据理力争,但是老校长怎么也不同意。

    阿萝这辈子就是一个有着强迫症的人,对于完美的追求甚至已经达到堪称病态的程度,在这一点上几乎所有教导他的教授都知道。因为只要阿萝的作业成绩是“e”{良好}而不是“o”{优秀}(至于“a”{及格}“p”{差}“d”{很差}之类的成绩,阿萝从来没有得过),阿萝就会拎着作业去找教授,非要将自己为什么没有得“o”的原因弄得清清楚楚,一旦教授答不上,阿萝就要教授将成绩改了。在学习上极度追求完美的程度,已经达到霍格沃茨历史上无人能比的地步。

    邓布利多教授也经历过阿萝追问原因的情况,所以他知道阿萝这个孩子有多么执着固执,如果没有让他心服口服的理由,他是不会屈服的。

    于是,里昂夫人出手了。一张密密麻麻的详细病历单子让阿萝闭上了嘴巴,并且在里昂夫人不断的唠叨阿萝的身体的时候乖乖的低头。

    因为阿萝知道,他的身体状况,是他最大的问题。

    庞大的工作量,长期的高负荷的忙碌,几乎没有休息的生活,阿萝在一年的时间里面成功的创造了支撑起两个工厂和一个公司的奇迹的同时,身体的状况也日益下降。其他小巫师在感冒生病之后喝了一瓶魔药就可以活蹦乱跳,而阿萝却是喝了一瓶又一瓶之后还要住了医疗翼相当于住院检查。

    他的手脚冰冷的毛病更加严重了,虽然每顿饭都有吃,顿顿点心也不落,但是他也越来越清瘦了。所以尽管阿萝的身高在同龄人当中很高挑,但是现在越看越像衣服架子了。

    于是,阿萝只好乖乖的在一年级毕业之后,乖乖的读二年级………………

    达不到目的的阿萝很难过,心情很烦很不好,所以回到卧室的他看着镜子里面自己一头长发也觉得特别的碍眼。于是咔嚓咔嚓几剪子剪了。

    所以周一的时候,所有人就看到神出鬼没的斯莱特林一年级混血生顶着一头利落干练的短发,依旧三七斜分,只是两边的头发不过耳垂,后面露出纤细修长的脖子。

    阿萝长发短发都好看,只是从一个长发楚楚柔弱的小美人一下子逆袭转身成为了短发优雅强势的女王却不是所有人受得了的。

    “一个发型,真的有那么大的变化吗?”安宁目瞪口呆的看着换了新发型的阿萝,喃喃的说,一扭头,看到阿尔弗雷德淡定的吃着三明治,胳膊肘碰碰:“你不惊讶?”

    “有什么好吃惊的?”阿尔弗雷德抬起头,莫名其妙的看着安宁:“阿萝本来就是那样的呀,你看他之前笑眯眯的就真以为他不是斯莱特林了?”

    她一直以为这个老乡进了斯莱特林只是因为他的血统………………安宁将目光移向对面,正在吃薄饼的阿萝似是感觉的抬起头,和安宁四目相对的时候露出贵族得不能更加符合贵族的优雅笑容,只是有贵族的傲骨却无傲慢,有贵族的从容却不会让人觉得做作讨厌。

    老乡,你这是玩哪一出?

    阿萝没有在玩哪一出,他只是厌倦自己的长发,在自己难得的冲动之下剪了头发之后发现,自己的心里面意外的松了一口气。

    他不喜欢笑,什么笑容都不喜欢,但是在这上半学期他倒是没有少笑,全都是假的。他忽然觉得,剪去长发的伪装微微露出一点真实的自己,或许会比较自在。

    他已经活得够tmd压抑了,他为什么不能小小的轻松一点呢?

    他忽然明白,莱茵哈德为什么喜欢飞行这么危险的运动,甚至到后来甚至有死亡出事的可能,因为他和此时此刻的他一样。

    他们都想死,又都想活。

    得,他就当自己放假的时候受到刺激好了,不过他也的确受到刺激了。

    总之,他想做自己一点,就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