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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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洵然仿佛一怔, 迷茫地一眨不眨地盯着闻锦。

    只是还待抬起来搂住她的两臂, 忽然就僵硬得一动不再动了。

    “锦儿。”

    他无措地掐了掐手指, “你生气了?我回来太晚了,你生气了?我、我真的发誓,以后不会了,以后我装病也不去了……”

    他要握住闻锦的手, 闻锦怕让他察觉到袖间的红笺,她蹙眉, 故意冷着脸把他的手打落, 咬咬嘴唇, 把早已打了无数腹稿,说出来仍然坑坑巴巴的“真心话”告诉他, “我以为自己喜欢你的, 但后来,还是觉得你只适合当弟弟。”

    苏洵然的额头暴出了青筋,他攥着拳头, 道:“我知道外头有些传言,但我不信。锦儿,你说的,不管多久,你等我的!”

    闻锦垂眸,缓缓地将嘴唇上扬了一下:“我也不是第一次骗你了。”

    “洵然, 你爱犯浑, 冲动, 幼稚,小心眼,霸道,蛮不讲理……以前觉得挺可爱的,是因为觉得你是弟弟,我什么都愿意让着你,为你着想,但,认识了他以后,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一个可以让我安心依靠的男人。”

    他呆住,愣愣地望着闻锦。

    好像还陷在一团雾水里头,难以置信。他日夜兼程,灭了几波匪寇,在西疆时,他冲锋陷阵不惧生死,都是为了早些结束战争,回到闻锦的身边。

    他后来才知晓,闻锦说得对,不应该有人期盼着战争,那意味着杀戮、死亡,白骨露野,流血漂杵,那意味着无数人命为之牺牲,意味着分别——无论是天各一方,或是天人永隔。

    可是这一刻,他突然盼望自己早已成了无定河畔一具尸骨,或许就成了她永恒的春闺梦里人了,不会听到这番话,像刀子似的戳他的心,好像被一箭射了个对穿。

    他也被射穿过的,当时那支蛮人的羽箭就牢牢钉在他的右肩胛骨里,他连着奔袭数日,转战大漠深处,夜袭敌营,斩杀过千,但由于长时间奔波,伤口未得处理,最后感染溃脓,是横着被送回营中的。军医大夫都束手无策,说他未必能醒过来,结果萧铎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