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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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官奏折递上去两日, 陛下并无回音。

    虽然嬴涯日理万机, 但却也是事必躬亲大行细谨的一个人, 不会遗漏奏折不批的,何况是辞官的折子。闻伯玉暂未多想,隔了两日,又递了一折子上去。

    嬴涯终于竖起了眉头, “这闻伯玉,是当真要离朝而去啊。”

    威胁闻锦这事, 皇帝知道自己办得不地道, 倘若他一早关注到苏洵然与闻锦这事, 掐坏在萌芽之时,不会有今日, 只因当年苏洵然年岁还小, 嬴涯也尚不清楚这是否不过是一盘废棋,竟也未曾留意。

    朱培清搁外头听着,帝王这一声叹, 发得怪不合时宜的,这会子皇后方从宫外回来,朱培清算了算时辰,便通禀了一声。

    听到信,嬴涯便不想了。他近来对皇后是愈发喜爱留恋,过往十年也没觉着苏后是个尤物, 如今是真真体味到夫妻相偎那些妙处, 其中情趣妙不可言, 以至于皇帝一想到与皇后耳鬓厮磨,便似个毛头小子般亢奋不已,下腹火热。

    帝王当即扔下一干事,去寻皇后温存了。

    只没过两日,又一封辞官书递来,仍是闻伯玉的。

    嬴涯终于是不满了,“姓闻的看来真是要挂冠求去了,呵呵,朕偏不如他的意!”

    于是御笔批注:卿未逾不惑之年,然心已迟暮耶?

    闻伯玉等着消息,等了连着十日,只得来帝王如此批复,那便是不同意了,闻锦来时,见父亲沉默地坐在书房内哑然不语,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闻伯玉长叹,无奈地对女儿道:“陛下是当真狠心,不愿我心意得偿,也不愿洵然得偿。”

    闻锦黯然地扶着门框,说不上劝慰父亲的话,也说不上,要舍了苏洵然的话。

    剜一次心够了,闻锦不是玄铁铸的身,也没火炼的心,她只是个平凡的姑娘家罢了。她以前不羡慕人家两情相悦,以为他们是痴男怨女,而当自己终于也深陷其中,才明白个中不易。这婚事二字,任是门当户对,也未必能成,何况士庶偏见相隔的有情人?她竟然已经算是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