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六十六章 恋爱脑上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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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糖愤恨地盯着宋梅,心里默默将她骂了千百遍。

    宋梅得意洋洋地昂着头,无所畏惧地回视孟糖愤怒的眼神。

    臭丫头,她说过,惹她的后果,她承担不起,而这只是开始!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周良担忧地扫视四周的人,小声提醒:“孟爷爷,还是先把小偷送警局吧!”

    “周老五,宋老三,你俩去把她送警局。”孟成文拿走女人偷得钱还给衣衫褴褛的老人,沉稳指挥现场。

    女小偷被押着离开,围观的群众见无热闹可观,渐渐散去。

    撇开等着写对联的村民,孟成文面色严肃地看向宋梅,狠狠瞪她一眼。

    打扮得妖里妖气,别以为他不晓得她的坏心思。

    “宋梅,前不久小五邮寄回来一封信,大意是他已经在外地安家立业,且以后会带着爱人和孩子衣锦还乡。宋梅,叔也是看着你长大,如今你们各自成家立业,叔非常替你开心,不过叔好心劝你一句,日子啊,得用心过。”

    宋梅情绪激动地跑到孟成文面前,大声嚷嚷:“华朝结婚了?他什么时候结的婚,为啥没写信给我。”

    “宋梅,你已经结婚了,别天天整些有的没的。你大字不识两个,给你写信有用吗?”

    噗~

    哈哈哈,爷爷好损!

    孟糖听着爷爷小声嘟囔,乐不可支地捂住嘴巴。

    孟成文扭头看见孟糖笑得前俯后仰,下意识皱眉想训斥她,但回想女小偷临走之前的神情,面色凝重地叮嘱:“糖丫头,等会别一个人回家。”

    过年期间,人多眼杂,很多外地人涌进镇里,想趁机赚点钱,难保她不会有同伙。

    越想面色越凝重,孟成文再一次叮嘱:“你不要一个人乱窜,等会和我一起回去。”

    “爷爷,我和哥哥商量好了,等会一起回去!”

    今早他们一同来镇上,若是不和他们一起回去,他们会一直原地等下去!

    周良提议:“糖糖,等会我陪小杰回去,你和孟爷爷一起回去。”

    “好吧!”

    关于孟糖和谁一起回去的事已经解决,孟成文放下心来回到桌子前,正准备下笔写对联,不料一个重推力将他和书桌往前移了几分。

    宋雨泪水涟涟地抱住孟成文,大声哀嚎:“孟叔,求求你把华朝的位置告诉我吧,我不能没有他。”

    “住口,瞧瞧你说的什么话,孟梅,你现在是有夫之妇,注意言辞。”孟成文气得脸红脖子粗怒斥。

    伤风败俗,简直伤风败俗!

    “我不在乎,为了华朝,我什么都可以!”

    小腿被用力抱着,孟成文涨红着脸挣扎。

    “撒开,成何体统!”

    年过近百,白发苍苍的儒雅男人脸红脖子粗地剧烈挣扎,吃瓜小能手孟糖看着心里非常不是味,如小炮仗一般冲过去扒拉宋梅:“你放开我爷爷!”

    “孟叔,求求你,我求求你····”

    宋梅用力拽住孟成文裤脚,红绳编织的简易腰带啪地一声被拽断,难以置信地盯着断裂的红绳,孟成文眼疾手快地护住裤子。

    浸猪笼,他要将她浸猪笼!

    满头银发的爷爷被逼四处逃窜,孟糖心有不忍地捡起起棍子威胁:“放开我爷爷,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孟叔,我只想知道华朝在哪,你为何不告诉我,呜呜呜,我只想知道他在哪!”

    宋梅死死地抱住孟成文小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当初她想和华朝结婚,娘让她等等,可她等啊等,等成村里的老姑娘,婚事却还没谈成。

    她知道华朝只是爱玩而已,不是不喜欢她,所以为了爱情,她可以一直等下去,就算华朝离村出走,她依然可以等下去,但爹娘却把她绑着送到别人家。

    等她清醒后,木已成舟,但她不甘心,所以她要闹,成天闹,闹到夫家把她休了,她就去找华朝私奔,可为什么他要结婚?

    不是要等她吗?

    孟华朝:痴心妄想他的肉体,门都没有!

    女人趴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孟糖看着心里难受,用力掰开宋梅的手,大声提醒:“就算你找到他又如何,五叔根本不喜欢你。醒醒吧,五叔从未喜欢过你。”

    可怜又可悲的女人,孤注一掷却无望的爱情,到底在期待什么?

    俗话说,女人可以丑,可以没钱,但绝对不能恋爱脑,为了根本不多看她一眼的男人丢失自尊,活的人不人、鬼不鬼,有意思吗?

    “不,你胡说,他喜欢我,啊啊啊,我要撕烂你的嘴。”

    陷入疯魔的宋梅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神情癫狂地冲向孟糖。

    不可以,谁都不可以谈论他们的爱!

    沾满灰尘的手伸到面前,孟糖扭头往一旁躲,不经意瞥见前方快速朝她奔跑的男人,孟糖兴奋地提醒:“宋梅,你老公来了!”

    “我要撕烂你的嘴,撕烂!!!”陷入疯魔的宋梅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一个劲追打孟糖。

    “牛轲廉,快管管你媳妇。”

    喘着粗气跑到牛轲廉身后,孟糖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喘气。

    一时不察,猛地撞在牛轲廉怀里,宋梅疯狂地挣扎,但牛轲廉紧紧抱住宋梅,关心地询问:“小梅,你怎么了,是我啊!

    提好裤子的孟成文拿着断裂的红绳,面色铁青地阴阳怪气:“你爱人脑子有点不正常,叔建议你有空带她去大医院看看脑子。”

    “孟叔,她到底咋回事?”

    早上出门还兴高采烈,不过买捆黄纸的功夫,人怎么受到如此大的刺激。

    “哼,等她神志清醒,你问她去!”

    孟成文眼神厌恶地瞥宋梅一眼,伸手招呼孟糖回家。

    平生从所未见,伤风败俗,就应该浸猪笼!

    孟糖屏气凝神地走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孟成文吐槽,突然插嘴问道:“爷爷,您为什么要告诉她五叔结婚的事?”

    满腔的火气还没发泄完,被孟糖的询问给不上不下地憋在嗓眼,孟成文没好气地反问:“那你为什么说小五从没喜欢她?”

    “嘿嘿,爷爷,您继续!”

    想来他们应该是抱有相同目的,不愧是爷孙,心有灵犀!

    越说越恼火,瞥见低头憋笑的孟糖,孟成文色厉内荏地叮嘱:“丫头,记住她这个下场,不管以后多喜欢一个人,如果家人不同意,就必须断舍离,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