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猪鼻子插葱-装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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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召答应易源愿意帮忙,一切要等易源那边审批下来才能行动,也就是说暂时没有用的到沈召的地方。

    沈召的脸色很臭,但是易源却喜不自胜,还给沈召倒了一杯酒,轻轻的碰了碰酒杯,「合作愉快,沈工。」

    「合作愉快,哈哈哈哈哈。」沈召没搭理易源,是魏叔同替沈召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沈召现在完全吃不下饭,看见易源那张脸就烦。

    她之前在温泉酒店算是看走眼了,亏她还头头是道的和魏叔同分析,做局的人不在沈召之下,神机妙算多智近妖。

    结果呢,结果不在沈召之下的易源,是个敢在晚上用梅花易数的半吊子!

    无门无派的不说,走的路子比沈召还野。

    大晚上的就敢算梅花易数,他是真不怕出事啊他。

    算不出来就算不出来,还说沈召挡了他的路,理由是这么随心所欲找的吗?

    静静的事,完全就是个乌龙,纯属就是阴差阳错。

    易源算到一半,到了沈召那步就再也算不下去了,不想丢面子就故作高深的留了一句瞎话。

    强留静静在原地的招数也不算高级,如果不是鬼差懈怠,静静恐怕都等不到沈召。

    沈召遇见静静,见艳鬼还有几分手段,又听了这个,误会易源是个高手,自觉的多想了好多。

    什么劫数,什么算计,都是沈召自己脑补出来的。越想沈召自己越生气,越想越觉得事情有阴谋。

    又惊又怒之下,沈召出手了,没有魏叔同在旁边,静静估计还要再沈召手下遭更多的罪。

    沈召对道教一知半解,她一个巫也接触不到什么厉害的道士。

    她完全是误会易源了。

    易源不算弱,至少他不需要天时地利才能卜卦,他可是凭着自身能力起卦的。

    这一点就已经不是入门级的半吊子了,能推演出这么多东西,易源绝不是泛泛之辈。

    他又没有血脉传承,完全凭借个人天赋修行,不像沈召那样许多事做几个梦就能了解。

    不过眼下是做不到需要求助沈召,但是再过个三五年,保不齐易源靠自己就能算出来了。

    易源也并非无门无派,只是他没说而已。

    他有个闲云野鹤般的师傅,平日里做事一切随心,这点倒是和沈召很像。

    易源的师傅把他带入门之后,再敲了易源一笔零花钱,就出去游历全国了。

    「沈工,你也多吃些啊。你看你,是不是瘦了?」

    易源心中大石落地,一身轻松的招呼沈召吃饭,他也是大直男一个,怎么给沈召顺毛还是看魏叔同学的。

    他虽然学不会魏叔同那套撒娇卖萌,但是夸女孩子瘦了,总不会出错了吧。

    「不吃了,看见你就烦。」沈召赏了易源一个大白眼,自顾自的回屋去了,留易源和魏叔同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女人,七岁到七十岁都难哄。

    沈召刚躺下,电话就响了,有个视频邀请。

    一点看是好久都没联系过得阿骥,沈召赶紧接了起来。

    阿骥在边防,信号不好不说,换防的天数也更长,往往要三五个月才能得一次机会去附近镇子采买。

    条件这么艰苦,阿骥也要一个月最少联系沈召一次。

    沈召不知道,阿骥平时为了打一个电话要开多久的车,在外面冻多久,就为了和她说说话。

    阿骥常常就在想,要么说暗恋的人最苦呢。

    「庙庙,吃饭了没?」阿骥穿的便服,和沈召一样躺在招待所的床上,看见沈召就问她吃没吃饭。

    你到底

    是有多不爱吃饭啊沈召,怎么谁来都要先问你吃没吃东西。

    屋内电话一响,男声一出,魏叔同就听见了。

    处于礼节,他得在客厅陪着易源吃饭,可筷子在菜上方转了一圈,也没见夹什么。

    他的心思全在屋内呢,想着谁来找沈召,谁能这么亲密的叫她庙庙。

    「好奇就进屋去,我没事,不用陪。」易源看出来魏叔同的心焦,善解人意的说。

    魏叔同摇了摇头,这会进去显得太小气了,沈召的朋友该多想了。

    人虽然不进去,可魏叔同端了碗,蹲在客厅听墙角。

    易源:……你还不如进去呢,真的。

    「阿骥!你退伍专业之后给我到鹏城来!你也当警察!」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啊?」

    沈召见到熟人就开始告状,添油加醋的抹黑易源,说自己在家里就被拷了,说自己受欺负。

    完了还伸手给阿骥看,手腕上红红的一圈,看着好不可怜。

    声音大的,客厅里吃饭的易源都听见了。

    魏叔同尴尬的冲他一笑,沈召就是这幅脾气,不是告状的意思,就是大声给人添堵呢。

    小孩心性,你不理他自己就好了,魏叔同帮沈召打掩护,想着以后还要合作,关系还是融洽点好。

    易源无所谓,沈召肯帮忙,别说告状了,拷他都行。

    「你怎么晒得这么黑,你不开灯我寻思你就剩牙呢。」

    阿骥也知道沈召的脾气,没把她说的放在心上,反而哪壶不开提哪壶,说沈召晒黑了。

    沈召皱了皱鼻子,不理发小打趣自己。

    当了兵还是这个样子,一张破嘴,说话损的厉害。

    俩人聊了许久,阿骥捡了沈召感兴趣的来说,哄得沈召又眉开眼笑,忘了之前的事。

    给沈召讲边疆壮丽风景,跟沈召抱怨他们哨所的条件一般,惹得沈召又是羡慕又是心疼。

    她是个过不了苦日子的,听见发小一形容,觉得这戍边可真不容易。

    阿骥卖惨沈召就哄,忒傻一人,噘着嘴说几疼人的话,美得阿骥愁眉苦脸都摆不出来。

    魏叔同还以为前情敌打电话来,是刺探情报来了,谁知道阿骥的话题绕来绕去,提都不提他一句。

    「还说呢,你都不来这里看我,亏我还给你邮了吊杏干。」

    沈召躺着拿手机,角度问题窝出一层双下巴,毫不在意自己形象,「边疆雪大,和家里没什么两样。我去看你,怕你更想家。」

    说完还拿了阿骥送的吊杏干咬了一口,酸的她皱眉。

    日照充足的地区,想要找到不甜酸涩的杏子还真不容易,阿骥都是开春就和农户定好,专门给沈召晒酸的。

    沈召的口味也是奇怪,她爱吃酸果干,但是新鲜水果却要吃甜的。

    鹏城不长杏,沈召来这边一年到头吃不到一回杏子。

    为了那口杏子,沈召电话里馋哭过两次,说自己买了几次吃着都不对味。

    她妈妈心疼她给邮过两回,传到阿骥耳朵里,也是定了各种果干得空就给沈召邮。

    「想家是肯定想家的,就是有人骗我,说支教结果人没影了。」

    阿骥说的是,沈召来鹏城前的事了。

    沈召嘟囔着,这都多久了怎么还记得。

    当时她在老家的分公司做得也不错,国企名额也不多,沈召想走外调也困难。

    她那个时候心里装着事,等不及就要辞职,和阿骥说去他们那边支教。

    阿骥特意跑了几趟团里,帮着沈召打听要求待遇。

    结果他那边问的差不多了,沈召调令也下来了。

    沈召家也不想她辞掉铁饭碗,直接做主叫沈召去鹏城。

    为此,沈召还特意买了好多东西,补偿为自己忙前忙后的阿骥。

    「收钱,封口费!这事可快别提了,我从小到大就干过这么一件对不住你的事,难不成还要被你念叨一辈子?」沈召切了屏幕,把微信里的零钱全都转给了阿骥,全当做封口费。

    阿骥看都没看,直接给退回了,「我要钱干嘛?我有吃有喝的,老婆本血厚,差你这一点?」

    原本就是发小间的玩笑,不收钱沈召也不觉得有什么,「也行,留着你那点老婆本吧,等你结婚我在给个大的。」

    魏叔同在客厅,恨不得钻墙里面去,脖子伸的老长,听沈召他们聊什么。

    听见老婆本,他彻底坐不住了,装作不小心碰倒了电视柜上装饰用的花瓶。

    沈召听见动静,放下手机,开门看是怎么回事。

    一开门,就跟拐角蹲着的魏叔同打了个照面,她噗嗤一笑,「干嘛?你的好战友也欺负你了?咋还能不叫我们小魏大夫上桌吃饭呢?这不叫媳妇儿上桌可是陋习,得改。」

    说上这么说,沈召一点扶魏叔同的意思都没有,她还可还记得魏叔同是怎么投敌,是如何跟易源穿一条裤子的。

    都用一瓶洗发水了,说你是小媳妇有什么打紧的。

    「谁呀,庙庙。」阿骥那边看沈召身后装饰变了,就问沈召怎么了。

    沈召当即就要翻转摄像头,准备介绍一下魏叔同。

    「啊,就……」沈召刚准备说话,魏叔同就挤眉弄眼的示意她等一等。

    沈召觉得奇怪,这有什么可等的。

    魏叔同一溜烟的跑到茶几边上,坐下时还磕了膝盖,顾不上疼拿了筷子就端起了架子。

    坐的那叫一个端庄板正,仪态那叫一个落落大方。

    「易警官,怎么不吃了?」魏叔同特意放沉了语调,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

    输人不输阵,魏叔同对待前情敌,要比登堂入室的易源严肃多了。

    衣裳是来不及换了,脸没洗镜头前也看不出来。

    魏叔同用力打开肩膀,挺直腰杆,就等着来个闪亮登场。

    他这边已经摆好了架子,沈召却只看了一眼直接关门回屋了。

    啊,这……

    「魏大夫,吃呀。」易源学着魏叔同的语气,调侃着风中凌乱的他。

    阿骥那边信号不怎么好,沈召回屋之后他信号就有些断断续续的,聊了没两句,沈召嫌弃信号卡顿麻烦直接拜拜挂了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