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事出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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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回握着小药鼎的手指一顿。

    心头倏地一阵悸动,说不出来的感觉。

    正要推开窗子,听到窗外一阵异响。

    “小姐,属下有消息禀报。”

    “进来说话。”

    星绝进屋,手里还拿着一只信鸽。

    “小姐,出事了。”

    江月回心头微紧:“怎么了?”

    “范文贤死了,但杀他的人,不是南先生。”

    江月回微怔:“那是谁?”

    “是他的两名手下,被布政使看到,逃了一个,抓了一个。”

    江月回隐约觉得不对劲,南先生虽然不把范文贤看在眼里,但他应该会顾及那幅画中的 秘密,为了保密,做到万无一失,他应该亲自出手才对。

    是什么拖住了他?

    莫非……他要亲自处置吴家?

    江月回接过字条:“那布政使那边怎么说的?”

    “抓到一个手下,不是南先生亲自动手,估计布政使也会不了了之。”

    江月回点点头,之前布政使通过画像,已经怀疑是南先生把范文贤劫走,但这次没有现场抓到,南先生大可以推脱说不知。

    江月回和沈居寒原本的打算,就是让布政使和南先生当面冲突,哪怕各自强压火气,但矛盾不可避免。

    等南先生一出凉州,就找机会结果了他。

    即便燕王有所怀疑,也会怀疑布政使。

    江月回毁去字条,沉吟道:“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你去休息吧。”

    “是。”

    江月回凝神催动神力,想尝试一下,能否感应到,在这个地方,是否有人和她一样。

    但……并没有探查到。

    方才的心悸之感,只是片刻,也就不见。

    或许,应该用别的法子找一找,有没有其它的,和她一样,用别人身躯的。

    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打坐到天亮,江月回神清气爽。

    想着昨天晚上的消息,一早便让星绝出去打探,看看吴府那边的情况。

    不多时,星绝便回来了。

    “回小姐,吴府那边一切如常,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公子一直派人暗中盯着,若有消息,会立即来报。

    不过,属下方才回来的时候,倒是瞧见南先生和吴远荣一同出门用早膳,十分和气友善。”

    江月回越发觉得不对劲。

    要说南先生有事耽误,没去杀范文贤,倒也说得过去,毕竟范文贤一个文人,也没什么武力,杀他不是难事。

    可吴家因为那幅画,早该让南先生心生怀疑,即便不动手,也不会再与吴家人和颜悦色才对。

    短短一个晚上,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吃过早膳,她想去沈府找沈居寒,商讨一下。

    两个人商量,总比一个人乱想得好。

    刚出门,沈居寒的马车就到了门口。

    “阿月,来。”

    江月回上马车:“我正要去找你。”

    “你是想说,昨天晚上南先生没有按我们的预计出手的事?”

    “正是,不只如此,方才星绝出门,还看到吴远荣与南先生一起出门用早膳,一团和气,似乎又冰释前嫌。”

    江月回微蹙眉:“我总觉得哪里古怪,此事处处透着不对。”

    沈居寒点头:“的确,我来找你,是一起去布政使司衙门,范文贤死的消息已经散出去,很多人都在等布政使的说法。”

    “我们去催问银子的事,借机会也去见见南先生的那个被抓的手下,或许有收获。”

    “好。”

    两人到衙门前,果然看到不少百姓在等消息。

    布政使现在一个头两个大,按说他根本不必去交待什么,但他身为这里的父母官,又不能装着眼瞎耳聋。

    范文贤死了,容不得他回避不谈。

    沈居寒和江月回绕到后门,衙役赶紧要去前面通知布政使。

    “先不必劳烦大人,本公子瞧着他正忙,我们先去大牢看看。”

    “那,公子这边请。”

    牢中,被抓的那个人其貌不扬,但引得江月回注意的是,他手背上有几条抓痕,伤痕很深,可以想见,当时受伤时,情况更加严重。

    这是……江月回沉声问道:“闯入我家的人,是你?”

    对方一怔,打量江月回几眼:“你说什么?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你。”

    江月回哼笑:“你可以不承认,但你手背上的伤骗不了人,是被我廊下的鸟所伤吧?”

    对方下意识把手藏到身后。

    沈居寒示意牢头打开牢门,缓步走入:“听清楚,本公子问问题,只问一遍。”

    “偷入江府的,搜查东西的,是不是你?”

    对方抿唇咬牙,不肯回答。

    沈居寒缓缓戴上一副手套,随即闪电般出手,掐住对方喉咙:“说。”

    对方用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我……我是南先生的……手下,若是杀了我,你们……”

    “别拿他吓唬本公子,他还不够格。”

    沈居寒手收紧,如同铁钳一般。

    “……是……是我。”

    沈居寒手上力度微松:“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我们奉命去杀……姓范的。”

    “为什么南先生自己不去?他在干什么?”

    对方迟疑了一下:“不知,他刚开始说,让我们盯紧吴家,然后他就转跟出去。

    不多时,不知为何,又回来了,还说,吴家的事不用我们管,让我们去杀范文贤。”

    江月回问道:“他说让你们盯紧吴家,有没有提到,要对吴家不利?”

    “确实……有,他让我们盯着吴远荣父子,说如果有不对劲,可直接除掉。

    我当时还有些担心这凉州,会惹麻烦,他说……不必怕,反正也没有证据,无妨。”

    江月回和沈居寒对视了一眼,越发笃定,在南先生独自离开的那段时间,定是发生了什么。

    否则,不会让他忽然改变主意,还改变地如此彻底。

    沈居寒沉吟道:“会不会,他是有别的发现,欲擒故纵,故意与吴远荣打好关系?”

    江月回缓缓点头,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

    沈居寒松开手,把手套扔掉,牵着江月回离开大牢。

    “阿月,我件事,想对你说。”

    “什么事?”

    “我与马老,的确早就认识,他是帮我在找几样东西。

    自从知道鬼眼神花与吴家认识,我们就都觉得,东西有可能在吴家。”

    江月回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吴家有可能用这些东西自保?送予南先生示好?”

    “不错,”沈居寒目光深沉,“但是,那几样东西,绝不能落在他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