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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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爷的话让布政使一怔,心都瞬间提起来。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大人,一句两句说不清,您还是出去看看吧!”

    衙门外,聚集许多百姓,前面的马车上捆着一个女子,身穿薄衣,冻得瑟瑟发抖,身上有不少暧昧的痕迹。

    头发散乱垂落,挡着脸,看不清容貌。

    布政使一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他脑子里轰然发懵,即便不用看清,也知道这个女子就是江兰兰。

    这是怎么回事?他才刚来衙门没多久,走的时候江兰兰还好好的,怎么突然……

    扭头看到人群里的妻子、儿子、女儿,都来了。

    布政使眼睛几欲喷火,脸色阴沉似水,不用说,他也猜到了。

    “这是在闹什么?”他先开口质问,“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父亲,”朱公子摇晃着身子,举起拐杖一指江兰兰,“您可认得她吗?”

    布政使心尖都在突突地跳,恨不能上去给这儿子俩嘴巴。

    “她是谁与我何干?你伤还没好,出来干什么?”

    朱公子脸色顿时更加难看:“父亲是关心我的伤,还是在意你自己的脸?”

    布政使盯住朱夫人:“你让他来的?”

    朱夫人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本来只是想在小院子里解决了,悄无声息的。

    可自打儿女一来,就全都失控,现在她也管不了这个儿子。

    这会儿被丈夫盯住,这眼神都让她害怕。

    “我……”

    朱夫人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朱小姐咬牙道:“父亲,您质问母亲干什么?这个女人哪里好?让您……”

    “闭嘴!”布政使厉声打断,“衙门门前,岂是你们胡闹之地?

    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赶紧走。

    否则的话,别怪我无情,虽然你们是我的家人,但扰乱治安,寻衅闹事,一样要被抓!”

    百姓们低声议论,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朱夫人被他这么一说,火气又有点压不住。

    上前一步道:“好啊,那就请布政使大人把我们都抓起来。

    不过,抓之前,是不是也得审审案子,说清事情缘由?”

    布政使火冒三丈,一把抓住她手腕,近乎咬牙切齿:“好,审!走,到里面说。”

    朱小姐赶紧过来:“父亲,你要干什么?”

    布政使根本不理她,吩咐师爷和衙役:“把他们都带进来!”

    朱公子还想反抗,但他一条腿已经废了,根本不是对手。

    他们三人连同马车及江兰兰,都被带到衙门里。

    江月回挑着车帘,看得清清楚楚,对星绝道:“通知阮氏了吗?”

    “回小姐,通知了,应该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就见阮氏急匆匆赶来,吵嚷着要进衙门。

    沈居寒递给江月回一杯热茶:“想不想进去看热闹?”

    江月回抿一口茶:“之前阮氏给江兰兰办丧事,还请了江家老宅的人,想逼我父亲就范。

    今日报应不爽,我去瞧瞧,不算过分吧?”

    “当然不算,”沈居寒握住她的手,“走,带你去。”

    两人下马车,沈居寒牵着江月回到衙门口。

    阮氏还在和门口的衙役纠缠:“让我进去吧,我有事要求见大人。”

    “要不,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来了,大人一定会见我的。”

    “你以为你是谁?大人会见你?实话告诉你,不是我们不给你通报,大人现在正忙着,没功夫!”

    笑话,方才大人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还是带着夫人进去的,这个节骨眼上,谁报信谁就是自己找不痛快。

    “求求你们,我真的有急事,我也保证,大人一定会见我。”

    阮氏心急如焚,具体的情况也不清楚。

    “本公子能进吧?”

    衙役抬头一瞧,见是沈居寒,赶紧过来见礼。

    “沈公子,江小姐,二位有什么吩咐?”

    “本公子有事,想与布政使大人商议。”

    衙役互相对视一眼:“这……”

    “怎么?不行?”

    “不,不是,只是现在大人正在忙,可能……这样吧,我们先去禀报一声。”

    “不必,”沈居寒迈步就往里走,“本公子自己去,你们在这儿守着即可。”

    江月回偏头看阮氏:“一起?”

    阮氏在看到江月回时起,就不自然地别开脸。

    但此时除了跟着江月回一同进去,她也没别的法子,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一进院子,就瞧见停着的马车,车上的江兰兰已经不见,显然是被带进屋里。

    阮氏早就慌了神,抬腿就想往里冲。

    沈居寒淡淡开口:“站住。”

    阮氏垂头站定。

    “本公子没那么好心,白白带你进来,站在这儿别动,让你进你再进。”

    “阿月,”阮氏可怜巴巴,“求你看在……”

    江月回打断她的话:“省省吧,这套不管用,我和你们一家只有恨没有情分。”

    “别忘了,你们当初出大牢,是起过誓言的,你们忘了,可上天没忘。

    今后无论有什么结果,你们都要自己承担。”

    阮氏一呆,想起当初的誓言,再想想今日的处境,后脖子直冒凉气。

    她呆愣的功夫,江月回和沈居寒已经走到屋门口。

    门虚掩着,里面的声音一清二楚。

    布政使正气急败坏地质问朱夫人。

    “你说,是不是你指使他们?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在衙门门前闹,你们可真想得出来!把我这官位闹没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我没有指使任何人,”朱夫人红着眼,“是你自己做的事情在先,如果你没做这事儿,我们怎么闹?”

    “我做了什么事?”

    “父亲,”朱小姐上前一步,“这个女人是不是你养的外室?

    她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她和我一般大!

    以前也叫过你伯父的,你怎么做得出来?这让我母亲的脸往哪放?”

    “放肆!”布政使恼羞成怒,一耳光抽在朱小姐脸上,“轮到你来教训我?不孝的东西!”

    朱小姐被打得一晃,差点摔倒,眼泪顿时涌出来。

    “女儿说得不对吗?你打她干什么!”朱夫人心疼地一把搂住,“你要打就打我!”

    布政使抬手:“你以为我不敢?”

    朱公子在一旁缓缓道:“你最想打死的人,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