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就是这个命,我认! 第四十二章 臭老头和你分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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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雨做上大米饭。开始炖排骨,炒辣子鸡,煎鱼。而后又炒了几样青菜。正在拌凉菜时,向东他们陆续回来了。

    向东一进门,就吸动着鼻子,朝着厨房快步走来,嘴巴也没闲着,说“真香,这就是家的味道。小雨,我们要喝一杯才行,现在厂子这么多的订单,已经高速运转了,哈哈。我们小雨出马一个顶十个。”

    “不满你们,小雨决定收购这个破厂子时,我真是没有一点信心。大半年的时间,一切运转正常了,还前途无量了,小雨和婷婷就是最大的功臣。”大卫调侃地说着,尤其是这个‘破’字特别重。

    晓明笑着说“我和小雨合作这么多年了。哪一样看上去都不怎么靠谱,尤其纺织厂,我觉得是最不靠谱的事情。没想到去了趟明珠岛,竟然接到了长期订单,真是很振奋人心啊。”

    晓明感到最不可思议的是,厂里的产品,在当下不会出售的季节,还能拿到如此的大一单生意,对方简直就是神助攻。自己家的服装厂假如有这样的客户,就用不着担心商品的销售问题了。

    小雨在炒最后一道菜,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奉承话,心里对他们的小心思,很是瞧不起。自从厂子正式生产出产品,大家都在躲着自己,其实自己不是笨人。

    但是,也并不怪他们,首先能参股,就是对自己的最大支持;其次,厂子自己是最大股东,本来就是这个厂子的主管。

    端着最后一盘菜,放在桌子上,笑着说“你们这是损我,还是在夸我。都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我是深有体会。这些年到处去跑业务,如果没有耐心与吃苦的精神,还真干不了这个事。你们做的都是熟门熟路的工作,我做的都是陌生的行业。有时候,也是愁的夜夜难眠。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容易啊?”

    听到这里,大家才住嘴了。

    每个人都在想,自己是在小雨的困扰中坐收其成,现在说的都是没营养的话。人家东奔西跑,看人家的脸色,风尘仆仆的,的确不容易。自己这些人看到的只是结果,可是那些过程才是真实体验。

    小雨笑着说“纺织厂经过大半年的忙活,终于尘埃落定。现在也确实能正常运装起来,值得庆祝一下,多余的话就不说了,来吧,咱们共同喝一杯。”

    几杯酒过后,徐倩,林华,田笑,也不住地说着感激的话,感谢小雨娘俩很会买衣服,从明珠岛给他们买回来的衣服,从颜色到款式,都很喜欢,最重要的是非常合体。

    婷婷看着三位阿姨,确实很喜欢给她们的礼物。心想,我妈妈光给你们大家买礼物,就花了三万多元。能得到你们几句赞美也是应该的。

    小雨吃了一口菜,放下筷子,说:我联系了厂家,再买机器再把服装二车间与纺织二车间尽快投入生产。准备再招三千名缝纫工,织布车间的学徒也出徒了。我们今年收了大量的棉花,不能光看着。有了订单做不出来就交不了货,也是不行的。

    明珠岛的订单是长期的合作。不能给人家耽误了交货的时间。这几天,我和婷婷再出去联系工作服,家纺和保暖内衣。生产就由司厂长负责,徐倩就看好财务和跟单。徐倩盯着收棉花,大卫也得抽时间过去监督一下。向东工地上有事,我不在就找我二哥,晓明那边有问题就找我大哥。”

    大家举杯,晓明笑着说“好的,我们各自管好自己的工地,但是,最辛苦的还是你和婷婷。来,我们大家敬小雨娘俩一杯,哈哈,辛苦了!”

    喝过两个酒后,小雨又说:这次去明珠岛,他们有一个服装超市,与产品展示厅,由此也受到了启发。我就和婷婷商量过了。我们也要有自己的超市,与服装产品展示厅。我看办公楼正在装修,就在顶层的那个大厅,做成服装展厅,把我们的产品展示在里面。

    今天我去厂里到处转了转,大门的东面就盖个超市。这个超市不是单纯的卖我们的产品,也买晓明家的服装,还有明珠岛的服装。就是价格不要加得太高,因为针对的都是我们厂里的职工,其次,就是卖一些小百货产品。

    我决定把超市的经营权交给婷婷与徐倩,徐倩占两股,婷婷占八股。他们卖厂里的产品,第一:没有提成,只挣比出厂价高出来的部分。第二:每水电费他们自己负责。

    再就是,我们工地上需要发票,就从超市里开出来。现在你们两个工地,我们都是赚点工程费,我的意思,你们一定明白。

    “嗯,很好。正好工具都还在,再盖就行,两层还是一层啊?”晓明问。

    “两层或三层吧。省的以后麻烦。”小雨说。

    “好的,西面是两层的,东面只能与之对称才行,就盖二层的。正好那块地方面积够大,虽然只有两层,超市面积不会很小。”晓明说。

    “好的,这个我来做。”向东说。心想,小雨出去就能找到商机,每一项都很火,这个超市一定差不了,人员集中又有厂里的产品。他瞥了婷婷与徐倩一眼,知道她们一准会挣钱的。现在都有安排,就是没想到我老婆。张几张嘴还是没说出口。

    大家吃完饭离开后,小雨和婷婷洗澡,在十点就准备休息,二哥打来了电话“小雨,最近还忙吗?”

    “不算很忙,正在收棉花。当时没有考虑到,三个乡镇种棉花,我们还真得有点吃不下呢。我们又要买机器,扩大生产。有事吗?”

    “爸爸住院啦,心脏不好。”

    “十多年了,也该再去查看一下,严重吗?”小雨问。

    “是,如果发现得不及时,这次就玄了。可能是让二叔,二婶给闹的。”二哥很生气地说,他听妈妈说,二叔和爸爸大吵了一场,二叔就走了。

    不用解释,小雨也能想得到,说道“去京城吧,再去找黄大夫。我安排一下厂子的事,就回江春市,看看情况再说。这段时间很忙,二叔就会给我们添乱。”

    “是,我本来是想回去的,这几天省里要来人。让你二嫂子和你一起回去吧。你也很忙,就让你嫂子照顾爸爸。”

    “好的,明天,我安排好就给嫂子打电话。”

    小雨放下电话,想到刘全恨得牙痒痒,这个王八蛋,我一定楸准机会打你个半死。爸爸这一病,山庄还真没人管了。小雨给刘春燕打电话“喂,春燕吗?”

    “是,姑姑你好”

    “你现在可以上班啦吗?”

    “姑姑,我已经上班啦,现在在酒店。”

    “小梅呢?”

    “去山庄了,你家的大老爷,前段时间住院了。小梅就去了山庄。”

    “好的。”

    一夜无话。

    二日,小雨来到厂子。司厂长看到她赶紧过来说“刘总,布匹已经准备齐全,家纺还的明天。这样后天就可以给明珠岛发货了。”

    “好。我们厂子的车能一次拉走吗?”

    “不行,还的一辆车,货太多了。”

    “你与韩大卫联系,你们商量着办吧。我让你准备的棉被,夏凉被,工作服的样品,与夏凉被等都准备好了吗?”

    “是,也都做了包装。放在仓库里了。”

    “你把这些安排一辆小货车,按我说的数量都装上,其次,就是钱婷婷的批发店,也卖我们的产品,她进的货自己会付钱的,一块送过去。我和服装车间的李主任说过了,你们买机票,让她们十个裁剪工,去明珠岛进修。”

    “好的。我知道这件事。”

    “我今天就出发,有事电话联系。服装车间把这批货完成,就开始大量做保暖内衣和衬衫,与牛仔裤,现在正是穿的时候。如果货车真不够用就再买两辆,新的给蔬菜厂子,把他们的旧车换回来送货。别因为没车耽误事,我们早晚也得买车,找好司机,你让人去买吧。”

    “好。”

    “机器到了,就看着安装,你要抓紧招工的事。”

    “好的”。司厂长笑着说。他知道这个女人,心气很高,简直就是没有停歇的时候。

    小雨叫来婷婷“我要回江春市,你外公身体不好,我会和他去京城看病。你把自己要的货搞定,付钱后和司厂长说一声,他会给你装车的,和我定的样品一起运到京城,货到后给你打电话。”

    “我坐飞机回去吗?”

    “是,别开车,就让货车自己去京城。”

    “好的。”

    下午,小雨和二嫂来到江春市人民医院。

    看到爸爸正在输水。大嫂和妈妈都在陪护,主治大夫也在。

    小雨站了一会,王大夫说“你爸爸还的再次做心脏搭桥,以前的也不行了,现在有更先进的。这段时间病情基本稳定。”

    “没有其他病状吗?”小雨问。

    “血压有些高。你们还是去京城吧?那里的条件好。”

    “好的。坐车没事吗?”

    “没事。路上慢一点就好。”

    “谢谢,明天我们就出院,一早就去京城。”小雨说。

    “今天就出院吧,我想回山庄。”刘老爷子脸色苍白,心情低落,嘶哑着声音说。

    小雨看向王大夫。看他点点了头,就说“好吧。输完水就走,我去办出院。”

    回到山庄。大哥也来了。一家人吃了一顿饭。

    “大嫂,你快退休了吧?”

    “还得几年才到年龄。”大嫂说。

    “大哥,你给大嫂办病退吧,等大嫂退休后,就和小梅一起管山庄。到时候我一个月给六千。”

    “好的,太多了吧?还不是应该做的吗?”嫂子听了很高兴,却说出这样的话。

    小雨也不介意,说“爸,你就把心放宽,什么也别想,多活几年才是正事。”小雨本想多说几句的,又怕他生气,心里却在骂刘全,他姥姥的,有机会,我的狠狠地揍他一顿解解气。要是把我老爸气死了,我就让她好看。

    刘老爷子看了女儿一眼,一肚子的话却说不出口。

    二日清晨,小雨开车和二嫂,妈妈,爸爸就去了京城。

    一路上,小雨妈阴沉着脸,也不想搭理老伴。心想,如果自己也是个泼妇就好了,再见到老二俩口子,直接和他们大吵一架。唉!自己实在是太没用,跟了这个臭老头子,就没有舒心的时候。

    来到京城医院,黄大夫已经给安排好病房了。

    “小雨啊,昨天接到你的电话,就安排好了。病历我看了,问题不大。我们再换一次就行,现在更先进了。”黄大夫笑呵呵地说。

    “麻烦大伯了。”小雨客气地说。

    “没事,放心吧。再观察一天就做手术。血压有些高,这段时间控制得不错。”

    “是,在我们那里住了十几天的院。”小雨说。

    “接下来再做几项检查看看吧。”

    “好的。”小雨笑着说。

    黄大夫走后。一家人安心了许多。

    下午,小雨和爸爸做了许多检查。直到晚上,报告才出来。

    “没事,一切都很好,明天就做吧。小雨啊,听小龙说你嫁到了老钱家?”

    “是。不好意思,大伯。因为是二婚也没大办,就没告诉你们。不生我的气吧?”小雨笑着问。

    “没有,我们能理解。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是个有福的孩子。这个病房有人来争,我说是钱老的亲家。那人听了才没闹事。放心吧,你父亲不要紧。回去吧。这里有高级护理。”

    “好的,谢谢大伯。”

    小雨回到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脸色苍白,心情低落,知道这次不但身体不好,心情也是极坏。眉头皱了又皱。其实,爸爸的心病自己就能治。可是,如果自己妥协,就更加助长了二叔一家的嚣张气焰。

    想到这些,就一个头,两个大。只好问“爸,你想吃点什么?”

    “你看着买吧,晚上让你妈和嫂子回去休息,我这里没事。你也回家吧。”

    “好的。”说完出去买了一些饭,一家人一起吃了。

    在九点钟时,小雨带着妈妈和嫂子去了自己的公寓。

    “妈,你们洗个澡,早一点休息,明天,我来接你们去医院。”来到公寓,小雨收拾了一下,对她们说。

    “好吧。唉!小雨啊,你早就看出来了。是你二叔每天和你爸说,想让刘全回山庄。你爸也为难。他们还吵了一架。就这样了。”妈妈很是郁闷地说。

    “是不是,我给你们的钱,都在我爸的手里啊?”小雨问。

    “是,这几年,你爸没少给他们。可是,他们还是不满足。我也没办法。”妈妈生气地说。

    小雨皱着眉说道“不说了。烦死人了!”

    小雨回到钱家,一家人都在。

    “小雨怎么这么晚回来了,也不打个电话。吃饭了吗?”婆婆不住地问。

    “吃过了,我爸来住院了,明天做手术。还是心脏毛病。”小雨心里就像堵上了一块大石头,勉强地笑着说。

    “早就到了?”治国问。

    “嗯,妈,我吃过了。做了检查。明天就做手术。”小雨说着抱过小中和小华亲了一下问“听话了吗?”

    “听话了。我们上学了。你挣钱是给我们交学费,对吧,你挣到钱了吗?”小中问。

    “是啊,你们以后要像哥哥,姐姐一样学本事才行。”她从包里拿出了许多故事书说“你们的哥哥,姐姐,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就会读上面的字了。你们能行吗?”

    两个孩子把书接过去,一页一页地翻着说“妈妈这些字我们认识一些。”

    “对,小中真聪明。我再回来时,你们一定会认得更多,对不对。到时候念给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听好吗?”小雨温柔地问。

    “好的。”

    “小雨啊。我去医院看看吧?”

    “你去吧,我今天累死了。带点茶过去吧。妈妈和二嫂在我公寓里,明天接他们去医院。”

    “好,快上楼,去洗洗就睡吧。”婆婆看着小雨疲惫的样子,心情也很糟。心疼地说。

    “我也要和妈妈一起睡。我也要。”两个孩子挣着说。

    “好,我们一起睡。”小雨带着两个孩子上了楼,放了热水,三个人洗澡,两个孩子兴奋地玩着水,幸亏浴盆够大,三个人在里面玩得很高兴。

    洗完后,小雨和两个孩子穿上睡衣。三人躺进被窝。

    “妈妈讲故事吧?”小中拿着书给小雨说。

    小雨给他们讲了白雪公主的故事,和阿里巴巴的故事。还没讲完,两个孩子就睡着了。小雨也迷迷糊糊地睡了。

    不知多久治国回来了。他也穿着睡衣,正在蹲在床边,不住地轻吻着她。

    “别闹,孩子睡了。”小雨闭着眼说。

    “不,我要你。”说着就抱起她,去了另一个房间。小雨也没了睡意。

    “亲爱的,这几天我正想你呢,你就来了。”

    两人鱼水合欢过后。治国说“别担心,我找了院长,黄大夫是专家,没问题。明天会很顺利的,要不,我也过去吧?”

    “这还用着问吗?明天是周末就过去吧,给你岳父撑一下场子。这时候不表现,什么时候表现?”

    “好的。小雨你真的瘦了。是不是很忙啊?”

    “是,不光忙,还要操心,有时候睡不着。今年叔叔高血压,生活不能自理,爸爸把他们俩口子接到山庄一起住,结果他们闹着爸爸,让刘全回来管山庄。他那德行,看见他就心烦。爸爸两头为难。他们大吵了一架,他们离开山庄,也把爸爸气病了。本来为了爸爸,今年我给刘全两口子补交了养老金,可是,还是不满足。”

    “宝贝,把厂子办好就别再干了。这些产业,已经够累得了。我和孩子都需要你。可不能累垮了。看你瘦的,别人不心疼,我心疼。再说,我也能养得起你。守着这几个产业就好了。听话!”说着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小雨听到治国温柔的话语,一股暖流在心里激荡,鼻子一酸,将没流出泪来。一个女人,能有人真心体贴,就是最大幸福。

    笑着说“好吧。厂子已经正常运转了。前几天,我和婷婷去了明珠岛,到了徐洪海的家里,拿到了长期的订单。老公,一些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的,你信吗?”

    “怎么了?”

    “你知道我那对玉镯的事情,对吧?在我盖酒店时,缺钱,爷爷就给我卖了一只,结果是卖给了许洪海的妈妈。这次去她家,她拿出来给我看,说是给我们文文的见面礼。当时我说出镯子缘由,就同意了他们的求婚。”

    “哈哈,还真是天意。两个孩子也凑在一起,有镯子的事,也算是天做之和了。”

    “老公,从明珠岛回来,我问过婷婷,有喜欢的人吗?她说还不急着找。可是她已经二十三了,你们没有想过吗?”

    “今年她二十三了?哈哈,我还以为她才二十一岁呢,听妈妈说有人来说媒,可是爸爸不同意,都是纨绔子弟。婷婷还没想找呢,就推掉了。”治国说。

    “嗯,我也觉得婷婷找对象了,可是只能她喜欢才行,我只能给她把把关。”小雨说。

    “算了,不着急,等等再说吧。”治国知道,这种事也急不得。

    小雨想了想说“也是,算了,顺其自然吧。我要去和孩子们睡去。”

    “我也去。”治国也跟着回到了孩子们身边睡了。

    一夜无话。

    清晨,小雨起床洗漱完毕,保姆做好饭,她们吃过后,就去接妈妈和嫂子去医院。到了医院,医生正在给小雨爸量血压。

    黄大夫和治国打过招呼,告诉小雨定在九点开始。

    八点多,钱老夫妇带着两个孩子来了。不一会孔老夫妇也来了,这下惊动了院长和专家们。他们都表示一定会做好手术的,当进了手术室后,小雨让老人家和孩子们回去了。

    治国要求留下来。

    直到十二点半,手术才结束。黄大夫出来后,笑着对治国与小雨说“很成功。放心吧。不用在这里守着,明天一早过来就行。”

    治国和他们握手说“辛苦了。”然后有治国带着他们去吃饭。

    黄大夫对小雨说“一块去吧?”

    “不了,我吃过了。治国多上几道好菜。”小雨又叮嘱道。

    他们离开后。娘三在病房外面朝里看着。

    父亲躺在床上,吊瓶,输氧管等看着就心颤。有了上次的经验,还有妈妈和二嫂在,小雨不像上次那样紧张了,可是妈妈与大嫂却紧张的很。

    治国回来后,妈妈和嫂子,让小雨和治国一起回家。

    小雨把二嫂与妈妈带回公寓,和治国一起给他们买了一些蔬菜等,临走时,把车子也留给了她们。

    回到家时,婷婷回来了,货也运到。

    小雨把联系用的样品卸下来,又卸下被子,一些家纺和床夏凉被,保暖内衣。棉被厚的与薄的各留下六十床,其余的都送到了婷婷的店铺里。

    “小雨啊。留下这么多干嘛?”婆婆问。

    “一家四件,我们家的都换了。再给大哥家六床,孔娟家六床。丽丽结婚时,新棉花还没下来,现在给她补上,就给她八床吧。家纺与棉被配套,直接给齐全。再给他们每家四床夏凉被。”

    婆婆看到小雨想的很周到,笑得合不融嘴,急忙说“你大哥说,丽丽结婚时,你给了一个亿。小雨啊,实在太多了。你大姐也打电话来,说你给的更多。这样可不行,你这么辛苦的挣钱。”

    “妈,没事的。都是我们的亲人,我知道,爸爸在米国给我买的房子,大哥与大姐都出了钱。再说,大哥大嫂还是我的老师。大姐一家照顾了我们这么多年。我只是表达一点心意。你老别放在心上。我们相处好了,您二老不是更放心吗?”小雨笑着说对老太太说。

    婆婆看着小雨的眼神充满着感激,笑着说“话是没错,我只是心疼你。”

    “是,我明白妈妈的心意。您老放心吧,我心中有数。明天我和婷婷去给他们送棉花被。”小雨把东西放好后,和婷婷去了店铺。

    来到店铺,紫鹃和几个店员都出来了,帮忙卸货,然后把布匹摆上货架。多余的运到二楼。

    “阿姨,婷婷进的服装是很流行,已经快卖完了。”紫鹃说。

    “好,现在上秋装了,婷婷和徐姑姑常联系,货款也要及时打给他们,一定要有诚信。”小雨说。

    “好的。我已经和她们联系了,很快就会发过来。”

    “布匹的价格定好,这几床被子就放在这里卖吧,不用付钱了。一床被子三百八十元卖卖看。紫鹃,如果有买得多的,就给婷婷打电话,让她发货,批发价可以向下降到二十元,五床以上算批发价。”

    “好的。”紫鹃说。

    “紫鹃,你是店长,婷婷给你工资表要按时发,把每个月的报表发给婷婷,让她知道自己的生意情况。”

    “是。”

    第二天小雨和婷婷来到医院,看到爸爸已经清醒,也能说话了。

    “妈妈,你们想吃什么自己做也行,买也行。我来不了,你们自己开车。明天我有事过不来了。爸,晚上有护理就让妈妈和嫂子回公寓吧。”

    “可以,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回去休息。你也去忙吧。”

    “好的。”小雨看到也没什么事。

    婷婷看的导尿袋,已经快满了,就去拿下来,倒掉后安上。

    小雨看在眼里很是满意。妈妈和嫂子一直抢着做,可婷婷没有让。

    妈妈还把她拦在怀里,亲昵了一下,弄得婷婷怪不好意思。其实这个活,在她妈妈住院时经常做。不是什么大事,关键是她已经融入了这个家庭里。

    回到家,保姆已经做好了饭,一家人吃过晚饭,小雨与治国就都在婆婆家里住下了。

    小雨对保姆说“大姐,明天把这些新的被罩和床单清洗一下,晒干后,都套在新被子上。以前的就都丢掉吧。这里的两床是送给你的。”

    “好的。谢谢。”

    吃过饭后,一家人都坐在沙发上,婷婷说“妈妈。我来的时候,徐阿姨给我的卡上打了八百多万。是明珠岛那批货的提成。”

    “好的,你留着吧,这是你应得的。”小雨笑着说。

    “这次我没给她。当时有好多人。”婷婷说。

    “行,不用每次都给。我之所以让她与你一起经营超市,就是希望她挣些钱,再就是,你经常不在的时候,让她抽时间负责管理。让他也能参与一个单位,而不是当旁观者。你知道吗?我们几个都能挣钱,她只拿工资,时间久了心理会不平衡的。”

    婷婷认真地听着小雨的话,沉思了一会,点头说“是,我明白了。这样也能让感到自己不全是个打工的,尽管只占两股,也算是我们团队中一员了。在经营的过程中,也体会一下,挣钱的快乐与艰辛。对吗?”

    小雨咧嘴一笑,说道“完全正确。”

    这天上午,由婷婷带领着小雨,来到了赵老的家。

    看着严肃的警卫,小雨想,要不是婷婷带领,自己是进不来的。每天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的确不舒服。怪不得老人们去了山庄心里这么放松,大叹环境好呢?看来大人物也有大人物的不便。

    “哈哈,小雨回来了。”赵老太太哈哈地笑着说。

    “赵爷爷,奶奶。我和妈妈给你们送温暖来了。你们看,这是今年收获的新棉花,棉布也是我们厂子织的,妈妈说什么样的被子,也不如棉花养人。看看喜欢吗?”婷婷甜甜地笑着说。

    “奥,这些花布真好看。小雨啊,你娘俩真能干。我们婷婷自从跟着妈妈,精神了很多。已经像大老板了。”老太太看着婷婷夸赞地说。

    “是,我现在在京城有自己服装店铺,还是纺织厂的股东呢。赵爷爷,你们今年还取山庄吗?”

    “去呀,都约好了。时间没定好。”赵老笑着说,还给娘俩每人扒了个橘子。

    “好的,到时候,我会与婷婷过去陪着你们的。”小雨热情地说。

    又去了刘老家,王老家。

    最后,到了孔老家。“外公,外婆,我回来了。”一进院子,婷婷就喊上了。

    老太太匆忙走出来“奥,婷婷也回来了?小雨啊,你爸爸好些了吗?”

    大家进屋后,放下东西,小雨说“好些了,手术很成功,都是托了你们的福。”

    “哈哈,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老太太端详着她说“孩子,怎么就是不胖呢。”她看了一眼孔老,又说“老孔,都是你干的好事,逼得孩子这么辛苦。”

    孔老什么也没说话,也许心里有点愧疚吧。

    “外婆,我们的成绩可大了。现在棉花收成很好,厂里收购了大量的棉花。纺纱,织布,也开始做服装了。妈妈让人把最好的棉花,做成被子给你们送来。”婷婷越来越会说话了。几句话使孔老夫妇开心起来。

    “爸,妈,我看到你们用的还是部队上的被褥,有些硬了。这个柔软一些,如果喜欢,咱就用这个。”

    “行,我喜欢,是我们小雨和婷婷的劳动成果,一定舒服。”老太太看着被面的花色鲜艳很是喜欢。

    “有订单了?”孔老看着她们,笑着问。

    “是,我和婷婷去了明珠岛,和徐洪海家长期合作,产品销售到很多国家等地。有了这个销路,再加上国内的市场,厂子已经正常运转了。”小雨说。

    “好啊。我就说你一定能行吗?辛苦你了。”孔老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爸,我是个商人,这个行业本来就有发展潜力。都说人的潜力都是被逼出来的。经过接收纺织厂,也很有体会。虽然困难很多,注意想办法解决,就能成功。你问婷婷,她可挣了不少钱呢?”

    “是啊,外公,我光拿提成就挣了不少。现在我们厂子很红火。”

    “小雨啊,我没告诉你。春江市是我的老家。我不能为家乡做些事,心里总是有些愧疚,这次你为我还了心愿,爸爸,谢谢你。”孔老真诚地说。

    “老爸,你这是说哪里话,这也是我应该做的。我可是你的女儿,父亲没做完的事,女儿做是一样的。现在老家还有什么人吗?我会想办法帮一把的,反正我也需要人,让他们出来做些事,也会改变一下生活条件。”

    “有啊。等我这次回去,我带你回去认认亲。到时候再说吧。”

    “好的。”

    三天后,大哥过来待了一周。二嫂说“你二哥过几天也回来,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小雨留给嫂子一张银行卡,让她随时付账。但是不能给爸爸。他告诉爸爸,要去联系业务,厂子运转起来后,需要把产品卖出去。

    老爸也很明白,看到她们出门时,还特意叮嘱注意安全。

    她带着婷婷去了几个大型企业,这次用了整十五天的时间,她们娘俩不停地在祖国大地上穿梭着。总共定了三十多万套工作服,四十多万套保暖内衣,十五套家访,与二十多万床棉被。

    回京城的飞机上,婷婷开心地说“妈妈,这次我们拿到了这么多订单,今年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幸亏你的决定,又进了织布机与缝纫机。如果做不出来,就不能按时交货了。”

    “是,凡是都有利弊,没有订单时,守着这么多机子没活干,也会是很闹心的。”

    “嗯,说的也是。我们还的更加努力才行。”婷婷很认可地说。

    小雨平静地说“指着给单位做工作服和福利还是有限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再找几家像徐洪海家那样的长期客户。只有这样,才算安心。”

    在春江纺织厂,司厂长与徐倩,在这些天里,不断地接到小雨发过来的订单,也是欢喜得。

    司厂长每天都会召集车间主任与几个单位的领导开晨会,也把接到的订单告诉大家。随后就是安排当天的工作。

    杨副厂长看到厂里的现状,对小雨已经心服口服了。回到销售科也对销售员严厉训斥了一番。也给大家分配了任务。

    其中一个叫夏天的销售员,是所有人中业绩最好的,他现在每个月也能销售近千万元的货。

    杨厂长让夏天给大家介绍一下经验,他站起来环视了大家一眼,说道“我们没有刘总的那些人脉,但是,可以在国内的服装批发市场找机缘。其次就是一些服装厂。一旦与他们家里了联系,今后每年就会卖出不少货物,收入也是很可观的。”

    亓科长问道“你可以选几个人,带他们一段时间行吗?”

    “可是,我选两个人,跟着我。”

    小雨和婷婷回到京城,父亲回复得很好。治国也经常来看望老岳父。在这段时间了,爷俩相处的不错。治国与小雨的父母与哥嫂们相处的很融洽。

    一开始,二嫂感到治国高冷的不好接近,经过相处下来,不但感叹他很健谈,还很近人情,有时候,就是他扶着公公去卫生间,有时还推着轮椅出去陪着晒晒太阳。

    小雨和婷婷来到病房,问“爸,感觉怎样?”

    “不错,我觉得年轻了十多岁。出发有收获吗?”刘老爷子问。

    “有,这次满载而归。这些订单做到年底没为题。爸爸,孔爸爸说,过一段时间就去山庄,你再住一段时间,我们一起回去。”

    “不用,你的事多,我也不住了,黄大夫说,再观察几天可以回去,慢慢回复。”

    “好的。”小雨说。

    “你们回吧,这些天也辛苦了。休息几天我们就一起回家。”刘老爷子还是很心疼女儿的,其次,要想尽快回家,治国常过来,也觉得给他添麻烦了。尽管是女婿,可是他的身份总归不一般。

    三天后,小雨和婷婷,爸爸,妈妈,嫂子五人一起回到了江春市,爸,妈想回到家去住,小雨没有反对,回家静养也很好。

    来到家。小雨和婷婷,嫂子帮爸妈收拾好房间,买回来青菜肉类。晚上一家人做了一桌饭菜。大哥也回来了。

    大家吃过饭后,坐在沙发上喝茶。

    刘老爷子温和地对小雨说“小雨呀,我知道,你二叔家的事让你受了委屈,也作难了。我也没办法,你爷爷,奶奶死得早。就我们哥俩生活很艰难,我上到中学,他只念了几年学,就回家种地,让我去上的学。所以,你叔叔没学问,也没教育好刘全。我也知道这不是理由,可已经这样了,我们也只能尽量帮他们一把。”

    “你想让我怎么帮?”小雨心想,你这一温柔,我就心理打颤。一准没好事。就试探地问。

    “你让他来管山庄吧?外人都能管山庄,为什么不能让自己人管理呢?他不上进,可以让人监督着,还不行吗?”老爷子鼓起勇气说道。

    小雨听到老爸的话,心里的怒火就蹭蹭的往外冒,毫不客气地说:老爸,你是被二叔二婶洗脑了吗?如果让他们得逞,山庄以后是什么样子先不说,首先,人们就会认为是我冤枉了他。他会更加耀武扬威。

    你老也知道他不上进,我已经尽力了。刘全就是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好吃懒做之人。这次,他们来山庄一闹,我被你逼的,又给刘全两口子续交了养老金,什时候才能满足他们一家人的欲望?

    你到底欠他们多少呀?你给他们那么多钱,他们说你一句好话吗?这次让他们把你气病了,你知道花了多少钱吗?我一直在怀疑,我是不是你们从外面捡回来的?

    我这是有钱了。假如还是靠工资养活我们一家四口,恐怕他们都不会拿正眼瞧我。现在我在春江市,拼死拼活地帮你儿子,你却在家里想着,怎么把我的钱给你弟弟。刘家的人在后面挖墙脚,是不是祖传的?刘局长。您老这是做的啥事啊?贪污公款是什么罪?别人不知道,你不会不知道吧?”小雨满脸的黑线,越说越来气。

    小雨一席话,使整个房间温度下降到了冰点,一直蔓延到每个人的心里。同时,也让小雨心里在流泪。老爷子还想要刘全回山庄,竟然拿着自己拼死拼活的山庄,轻飘飘地送出去了,他老人家真是老糊涂了。

    面对老爸,小雨的愤怒简直就像火山爆发,心里的火焰,把她燃烧得几乎要爆炸。可是老爸才出院,又不能太过火,气得自己脑子直发晕。眼睛里的火苗腾腾地燃烧,不能去燃烧老爸,却把自己烧得几乎要发狂。

    刘老爷子哑口无言,心里愧疚的无言一对。

    妈妈,两个嫂子和大哥也都是很生气。大家心里都很沉重,整个房间就像冻结了一样,冷的人们心寒。

    谁都知道小雨是最无辜的,也是最倒霉的,大家对老爷子是气恼的,也不敢发火。

    大哥为了让小雨冷静下来,低声对父亲说“爸,小雨说的没错。刘全的确是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他就想着买彩票,一夜暴富。孩子与父母都不管。那次我去看二叔,他也让我给刘全找工作。我说让他去煤矿当矿工,可是,爷俩都不吭声。”

    大嫂也说“就是呀,矿工干好了也挣不少钱,可是他不肯吃苦,还想发财。小雨妹妹也不容易,她起早贪黑的,一天忙的顾不上家,有多辛苦,你难道不知道吗?”

    小雨看到老爸激起了众怒,又怕让他再犯病。就说“算了,不说了,你也别生气。我们明天就回去了。你知道“升米恩,斗米仇”吗?不明白去查一下字典。现在刘全和二叔就是这样。你这些年,背着我们一共给他们了好几百万。我孝顺你们的钱,你却都给了他们,二叔二婶对你感激过吗?”

    说完叫着婷婷,开车去了酒店。她知道,老爷子身体不好,好歹出院了,再把他气病了,自己会更难过。只好压抑着内心的气愤离开了。

    小雨和婷婷来到酒店,什么也没说,各自去了房间。

    婷婷看着小雨很生气,知道妈妈真不容易。可又不知怎么安慰。收拾了一下就睡了。

    小雨的离开,留在客厅里的,大哥,大嫂,二嫂和妈都面面相觑。但是谁的心里也不平静。甚至都很气愤,尤其是妈妈。他们三个再生气,也在压抑着,因为爸爸刚从医院里出来。

    可是妈妈看着女儿伤心的离开,就不淡定了。就针对着小雨说的‘刘家人祖传的挖墙脚’这句话。对刘老爷子说了许多,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家里满屋子蔓延着火药的味道。

    老爷子经过这几次的轮番轰炸,已经偃旗息鼓了。女儿的话说得一点也没错。

    自己和小雨对二弟一家做了这么多,起先还能说句好听的,到了后来,简直就是不讲理了。话里话外,就是这辈子我欠了他们的。尤其是弟妹,就是一个不讲理的主。

    本来是想给他们一些钱就能还了他所谓的情分,可是不但还不了,还越来越过分。唉!也许,只有把我给逼死,他们才算消停。

    老太太就直接号啕大哭,为了女儿心里苦闷而心疼。

    她在心里骂着这个死老头子,这次让小雨这样离开。女儿得多么伤心啊?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命苦呢?嫁给了老张家,也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十几年来一个人,辛辛苦苦地打拼,才有好转,这个死老头子又往死里逼她。哎吆!我那苦命的女儿呀!难不成真的是命不好吗?

    这次的打击,使刘老太太直接到了怀疑人生的地步。

    她哭着蹬蹬地上了二楼,心里骂道“臭老头和你分居。”

    到了二楼的卧室,站在窗前,看着天空半残的月牙,和闪烁的群星。又想到自己女儿离开的背影,真想对着这漆黑的夜空,大声地嚎叫‘苍天啊!大地啊!你怎么这么不公道啊?你没看到,我的女儿已经很努力了吗?’

    两行伤心的泪水,划过脸颊,流进了嘴角,苦涩,心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