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珏细细感受了一下，呼吸没有任何不适，不阻隔也不胸闷，行动也没有任何受阻的感觉，甚至所有动作做起来都更加轻松，如果给他一支笔，他能转出花来，视野清晰开阔，抬起一只手放在眼前，缓缓的加力握拳，那一股持续稳定的爆炸性力量让人迷醉。

    “哇，这纳米战甲是真的强！”，方铭也终于扫描完毕，他穿着战甲做出各种奇怪的姿势，仿佛在体验战甲性能，没一会儿又突然停下，方铭一脸讨好地看向杨清河：

    “杨老板，我昨天看的书上说，纳米战甲真正强大的地方是穿戴者自己用意识操控，嘿嘿，能不能把权限给我们解除了试试？”

    杨清河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

    “呵？就你？你们还未经过《脑域开发法》的系统性提升训练，连在乾坤内自由行动都做不到，还没学会爬就想着飞了？”

    “谁说不行的？玉哥和魏允新就行！我嘛，应该也快了，要不你就把我当个捎头？”，方铭厚着脸皮说道，他太想试试书中那种强大的操控方式了。

    “行，让你试试就试试，吃了苦头别怪我没提醒你。”，说着杨清河解除了他的权限，带着玩味的笑容靠在扫描池壁上。

    只见方铭的战甲突然变得躁动起来，到处起起伏伏，好些地方伸出一大截，方铭也在原地乱动，看起来像某种不可名状的怪物。

    但这种状态持续不过几分钟，那些枝丫凸起渐渐收敛了起来，虽然还在起伏，但动静已经变得很小了，好像是方铭渐渐熟悉了操控，他本人也重新站立了起来。

    “呦，还不错呢，他们说你有天赋，没想到这天赋还真不赖，这么短时间未经开发训练能做到这一步。”，杨清河有一点儿意外但远远谈不上惊讶。

    “嘿，我就说我行吧！”，方铭这句话说的很吃力，操控纳米战甲分去了他太多的精力，这句话就像从牙缝里漏出来一样。

    “你这还早着呢，保持稳定都费力，说个话都跟快挂了一样，要投入实际作战还有的练。”，杨清河不想他太过骄傲。

    又过了几分钟，方铭身上的战甲已经基本稳定下来，隔那么几秒动一下，他兴奋道：

    “看，现在总差不多了吧？”，他这句话听起来没有之前费力，看样子他真的挺有天分，没有系统训练，仅仅是看了相关书籍，即使有老师讲解，但能做到这一步依旧难能可贵。

    “嗯～，要是你们都是这个样子，那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给你们提一提进度了。”，杨清河没有去否定他，对于有天赋的研究员，一两句让其戒骄戒躁即可，一味地打压只能让天才变成庸才。

    现在是特殊时期，打压后辈满足自己上位者心理的行为是被极力打击的，这都不用举报，乾坤自己会判定收集证据，经上面联合审批后，该处罚的处罚，该撤职的撤职，喜欢搞官僚主义那一套就一辈子当小兵去。

    “啊！！！！！！”，杨清河在思考时，方铭那却传出杀猪般撕心裂肺的惨叫，迅速看过去，他已经像个虾米似的躺倒在地，浑身都在抽搐着……

    ……

    到了食堂，四人坐在一桌吃饭，方铭一脸死了妈的表情，其他三人都在努力憋笑，连魏允新都不例外，饭放在桌子上，却没有人动筷。

    “想笑就笑吧，不然谁也吃不了饭！”，方铭一脸悲愤地低吼，脸上的表情就像英勇就义的勇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爽朗的哄笑声响起，整个食堂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哈哈哈！你怎么想到要动那里的？我记得体内的纳米机器人不去操控不会像表面那样乱动的！哈哈哈！”，这是方珏的笑声。

    “哈哈哈！‘炸蛋人’就是你！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柳瑾的笑声，这种时候她也不顾女孩子的矜持，对着方铭调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魏允新的笑声，他什么也没说，但这笑声里好像把什么都说尽了。

    “……”，方铭不敢说出真相，他当时已经差不多能把战甲表面稳定操控了，就想着做些难度更大的操控，他记得书里说过体内的纳米机器人可以构建特殊的几何构造。

    几何级数提升肌肉强度，硬度，持久力，甚至能拉伸肌肉纤维的长度，于是他不可抑制地去做了，却高估了自己的操控水平，然后——他就“自阉”了。

    “哈哈哈哈哈哈！！！”，听着停不下来的笑声，方铭知道，在自己死之前或者当事的几人死光之前，自己永远要活在这样的嘲笑之中，想到这，他就觉得这个世界好像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

    “杨老板，我今天早上那个，是不是也得算在浪费的算力里面，对不起。”，方铭硬着头皮自揭伤疤，看样子继魏允新，柳瑾欠杨老板两个脑袋之后，自己也欠了杨老板两颗蛋。

    “哈哈哈！那不算，学习操控纳米机器人本身就是不断试错中总结经验，是正常使用算力，你们将来要在这方面消耗的算力还多着呢，不过，你可真是个妙人～”

    杨清河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之前爆了两个脑袋的影响好像都消除了，带着愉快的语气拍了拍方铭的肩膀。

    柳瑾和魏允新在心里默默对方铭表示感谢，要不是方铭这件事，杨老板不知道还要给他们多久的臭脸，既然承了他的情，那就补偿一下他，你来我往才是人际交往的长久之道，‘以后嘲笑他‘炸蛋人’时少几个‘哈’。’，柳瑾如是想到。

    “好了，上午给你们大致体验了纳米战甲，虽然期间有一丢丢的意外，但影响不大，现在就给你们体验下太空作战，你们也看过这方面的书了，下午就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地深入理解一下。”，杨清河轻快地说道，看样子“方铭炸蛋事件”能让他保持这样的好心情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