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八章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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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那个小厮去了哪里?秦明见着,显然是在侯栾沛两人离开之前就走了,照袖儿的说辞,她离开前,那个小厮应该还在院子里。”房遗爱问道,“到现在怎么都没见到那个小厮的行踪?”

    房玄龄还没说话,书房外头响起了房慎的声音,“老爷,京兆伊派人递来了条子。”

    “送进来。”

    房玄龄示意房遗爱停声,平静的吩咐房慎进了。

    房慎把条子递到了房玄龄面前的书桌上,朝房遗爱点了点头,转身退了出去,重新关好了书房的门。

    房玄龄看清了条子上写的是什么后,眼神闪了一下,眉头微皱,拿起条子递给房遗爱,道,“你自己看看。”

    “不是?这么巧?”房遗爱看清上头所写的东西后,吃惊的叫道,语气里满是怀疑。

    尼玛什么情况,这边才刚说道那个小厮,那个不辩真假的杨旭跑路了,这个小厮就成了摸清的杨旭身份的关键人物了,可是,现在京兆伊竟然递条子过来,说是那个小厮已经死了!

    死亡的时间差不多正好是着明跟踪侯栾沛两人的时候!

    而死亡的方式,不得不让房遗爱怀疑,那小厮,竟然是被柴令武纵马撞飞出去,撞翻了路边的几个小货摊后,脑袋砸在了旁边的一辆刚拐过来的推车车轱辘上突起的一颗铆钉上,被铆钉刺穿后脑死掉的!

    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事先有预谋的那?

    再一想到昨天李泰一身便服,莫名的出现在崇福寺,紧接着柴令武就出现在崇福寺不远的街上,撞死了关键小厮。京城谁不知道,柴令武是李泰的铁杆,就好比房遗爱自己出去惹祸,大家首先像到的就是是否是东宫的意图一样。

    “爹?”房遗爱望向房玄龄,把手里的条子放回了房玄龄面前。

    “昨天就得到了这一消息,不过当时因为担心皇后娘娘的情况,大家都没心思去探查,被长孙无忌带去皇宫的婢女袖儿,也被皇上的人带下去重新审问了,也没法带去确认。”房玄龄解释道,“刚才散了以后,长孙无忌就带着袖儿去了京兆伊。”

    感情这条子,是长孙无忌带人确认了小厮的身份之后,奉旨让京兆伊往指定地点投的。

    “那小厮的尸体无人认领吗?柴令武好好的怎么又在城内纵起马来了?”房遗爱问道。

    “小厮的尸体,怕是不会有人去认领了。”房玄龄肯定的说道。

    房遗爱怔了一下,一想也是,这个时候想必各处的人都得了消息,谁去认,谁就成了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惹起祸端的主。小厮这条线,到这里算是给掐掉了。

    “至于你说的杨家的事情,京兆伊会例行询问,只怕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房玄龄说道。

    房遗爱点点头,表示赞同,没有确切的证据,京兆伊还真办法那杨家的人如何。一旦强行调查,以杨家沾着隋杨皇室宗亲的身份,虽然只是边缘,也势必会激起千成波浪,给京兆伊惹来隋杨遗老的大量口水,也会为世家找到攻击朝廷的借口。更何况,弘农杨家的实力也是不弱的!

    “至于柴令武,想必这会儿已经被皇上召进宫里去了。”房玄龄眼里的厌弃一闪而没,想不明白,以平阳昭公主那样不让须眉的巾帼女子,还有勤勤业业的柴驸马,两人生出来的两个孩子,怎么差别这么大?老大已经成了国之栋梁,疆场上的闯将,老二竟然纨侉若斯。

    唉,不过,房玄龄抬眼看到眼前的二子房遗爱,想着房遗爱小时候的顽劣,也就释然了,毕竟,龙生九子各不同,就连皇家也有不少的纨侉子弟,更何况富贵与勋贵之家了?

    想到这里,房玄龄不由的感慨,幸亏当初房遗爱负气离家,这才被冯成刚夫妇教导的这般好,不然,在家里以自己的忙球,夫人的溺爱,遗直的不理会,遗爱这孩子长成什么样还真难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比现在的柴令武好不了哪儿去。…。

    只是,房玄龄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按照那三年房家撒下去的人手,还有京兆伊的配合,为什么就没能发现房遗爱一直在大安坊呆了三年哪?一想到冯成刚“事涉再杨,”既然能够事涉两杨还活到现在,想来这冯成刚的本事不差,掩盖遗爱当时的身份也足够轻易的办到了。

    随即,房玄龄释然了。

    父子两人有闲聊了一会儿,房玄龄考校了一下房遗爱的功课,还算满意,刚要点头放房遗爱回去,就听书房外头房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老爷,程二少、杜二公子、长 孙二公子递来了联名的帖子,请二少爷去醉冉楼兰花阁一聚。”

    房遗爱面上一喜,好久没跟这帮子损友一聚了,虽然心儿早飞了,人去钉在原处,眼巴巴的询问着房玄龄。

    “去,带上房崎和秦明,晚上早点回来。”看到房遗爱眼亮的样子,房玄龄失笑道,爽快的放行了。

    “知道了爹。”说完,打开书房门一溜烟的跑了,跳出书房的时候还不忘扯走房慎手里的名帖,也没忘记跟房慎翻寸,“谢谢慎叔。”只是话音落地的时候,房遗爱的人影早就找不到了。

    “都说太医院的人性子稳,这孩子跟太医院的人一起呆了这么久,这性子怎么还这么的跳脱。”房玄龄望了眼房遗爱离去的方向,眼神柔和的说道。

    “二少爷毕竟还年幼,自然有股年轻人的莽劲,等束了发,在定了亲,到时候自然而然就稳了下来。”房慎笑着凑趣道。

    “也是,纵不轻狂枉年少,想想咱们像遗爱这么大的时候,”房玄龄面带回忆,走到了房慎身旁,一起望着门外的天地,笑着说道,“可比之遗爱他们几个跳脱多了。”

    “是啊,还记得当年,老爷差不多跟二岁爷这么大的时候,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的时节,老爷第一次遇见夫人时……”,房慎好笑的回忆道。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立在书房里,望着外面的天地,听着窗外的蝉鸣,沉浸在回忆的河流里。

    房玄龄不禁心中感慨,有多少年了,自己不曾再这样轻松的与人闲聊了?

    “今天涣涣和小荷,你们两个请客啊。”房遗爱撩开兰花阁的帘子,人未进来声先到,带着说不出来的酸味说道。

    “欺压良民啊,明明你们两个领着朝廷的俸禄,却让我们两个白身付账,说不过去啊,说不过去。”长孙涣不满的跳了起来,说道。

    “谁让你们两个有暑修,咱们大热天的还得巴巴的顶着太阳去干活。”程怀亮眼珠子一瞪,理直气壮的说道。

    “食君俸禄,与君分忧。既然拿钱了,就别抱怨干活。”杜荷给房遗爱倒了杯茶,递过去,说道。

    “就我那从九品的翰林医学,半年的俸禄都不够我在兰花阁吃上一顿饭的饭钱。”房遗爱酸溜溜的撇嘴说道,说着,喝干了杜荷递来的茶水,坐在了杜荷对面。

    “倒是你小子,正五品的御林军侍卫,那么多的俸禄,你小子也该意思意思。”房遗爱提过茶壶,自己斟满,对程怀亮说道。

    “别指望他的俸禄了,我听小九说,这重色轻友的家伙,基本上天天给清河公主送礼物,一个月下来,家里不倒贴给他钱就算不错了。”长孙涣鄙视的说道。

    “这小子有异性没人性的德行,你们还不了解吗。就算是在宫里,我想见他一面,都得找人去清河公主那里去三崔四请的请人,这还不一定来那。”房遗爱很是配合的点头,还不忘继续给程怀亮抹黑。

    “唉,现在眼里就只剩下公主了,这要是真的完婚了,咱们兄弟还有立足的地方吗?”杜荷满脸惆怅的感慨道,看着他眼里的忧色,配上他那中性的脸庞,咋看之下,很容易让人误解,以为他被人给那啥之后,然后在无情的抛弃了。

    房遗爱和长孙涣很不给面子的扭头干呕去了,程怀亮也浑身恶寒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对上杜荷带忧的美目,立马投降求饶道,“今天我请,别再恶心我了行不,兄弟?”

    “成交!”房遗爱、杜荷、长孙涣三人的清亮的声音同时响起,直接盖棺定论,堵死了程怀亮反悔的后路。

    “合起伙来坑我,口哼,哥最大,不跟你们三个小破孩一般见识。”程怀亮故作大方的说道,心下有些抽痛的盘算着,看来这个月只能送清河公主一些便宜的精巧事物了。

    “对了,说道坑人。你们不知道,我昨天去了胡姬酒肆,看那新来的大食美人的肚皮舞,结果遇上了柴令武。”长孙涣说道。

    “你昨天上午遇到的?”房遗爱突然插口说道,心想得,这下应该是找到柴令武纵马大道的原因了,看来还真跟李泰没关系?可李泰怎么会微服去了崇福寺了?

    “咦,你怎么知道的?”长孙涣奇怪的问向房遗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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