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五章 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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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李承乾说侯赞军为人还算不错,虽然因为段玉明的关系跟柴令武时常混在一起,不过跟李泰并不亲密。而且,李泰也瞧不上侯赞军的一家的学识平平。

    与自己时常通信的尉迟宝林,也在信中帮着侯赞军给侯栾沛说情,希望自己能够保的侯栾沛母子平安到顺利生产。

    早在这几次诊脉的过程中,房遗爱就发现了,若不是肚子里的孩子,侯栾沛早就跟着已经逝去的杨旭走了,断不会认真的服药。[.]

    房遗爱也乐的做了顺水人情,书信中如实记载了自己给侯栾沛七天一诊脉的情况,同时也给侯赞军提前打了预防针,告诉他侯栾沛若非孩子,已然了无生意,恐怕孩子出生之日就是侯栾沛的死期。

    看侯赞军回信上的墨迹,显然是踌躇良久,心思纷杂,最后还是请房遗爱尽力保全侯栾沛母子两人,若是侯栾沛真的打定主意抛下孩子的话,让房遗爱尽量以侯栾沛的意愿为主,他侯赞军定会感激不尽。

    其实这事不用他说,房遗爱也会尽力去做,毕竟旁边还有一个顾念旧情的太子殿下,仍旧不时的会问上两句侯栾沛的情况。

    侯君集虽然口头上说了要把侯栾沛这个不孝女逐出家门,侯府却是每天都有人去牢里探视侯栾沛,每次到房遗爱给侯栾沛诊脉的时候,侯夫人都会亲自前往。

    没回听到房遗爱说侯栾沛母子平安,侯夫人都会感激的松口气,顺便奉上丰厚的诊金,在被房遗爱接二连三的淡然推拒掉之后,侯夫人也明白自己家这个人情算是欠下了。

    而房遗爱也因此养成了每七天寄一次书信给侯赞军和尉迟宝林的习惯,也因此尝试了一把收到手写书信的快乐。因着房遗爱的书信写的较为详细,给两人介绍了两家的大体情况,所以两人的回信也不好意思敷衍,也因为两人不习惯写干巴巴的家书,倒是给房遗爱的书信中记录了两人在江南水军中的详细生活,也算是给房遗爱枯燥的生活找了点乐子。

    尉迟恭在得知自己那不孝子竟然给房遗爱每次都写五六张纸的书信,再看看一两个月才能收到一封只有一句话“一切安好”的家书时,老爷子差点儿没给起跳起来自己把自己家给掀了!

    好在给两位夫人拦了下拉,这才没惹出乱子。虽然两位夫人建议让老爷子派人去把房遗爱请上府来,五大三粗的尉迟恭最看不上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人文绉绉博学的样子,死活不肯。

    最后实在是想知道儿子到底都有什么话竟然能够给房遗爱写那么长的信,不得不舔着老脸去求了秦琼和程咬金,让他们在每次来书信的第二天把房遗爱轮流请到府里,他好做“偶遇”状,拐着十八道弯儿的询问儿子的事情。

    程咬金也因此报了当初因为小马驹的事情,尉迟恭给他的没脸,乐呵呵的每次损上尉迟恭几句,看着他在房遗爱面前吃瘪。

    鉴于尉迟恭朝上朝下总是有意无意的损自己老爹,身为人子,房遗爱认为自己老爹自己膈应行,但别人膈应就不行,所以对于尉迟恭不爽快的问话,房遗爱总是拿话岔开,或者假装听不懂,顾左右而言他,再不然直接那接口给挡了,总之,秦琼和程咬金不发话,别指望房遗爱爽快的拿出书信。

    尉迟恭的炸药脾气,那受得了房遗爱三番五次的这样,勉强忍到入冬,终于受不了了,直接动手跟房遗爱接连打了几架,打成了平手。…。

    唉,不平不行啊,房遗爱说了,我输了会心情和不好,心情不好人就犯糊涂,自己的东西放哪儿也就不记得了。不过我要是赢了,嗯,心情也就爽了,心情爽了,什么都好说。

    尉迟恭被气的牙痒痒,却也不敢真的就这么的把房遗爱给料趴下,事实上想把房遗爱轻易的料趴下也不是特别容易,可是让尉迟恭舍了老脸输给房遗爱,他老黑还真丢不起那个人!最后也就只能平手收场,尉迟恭也沦为了房遗爱的免费陪练。

    侯君集倒是不着急,一是儿子家书虽然同样不勤,上面的字数比之尉迟宝林的翻了百倍不止,二是,夫人每次去牢里看望女儿的时候,房遗爱为了放侯栾沛宽心养胎,总会把侯赞军的书信带过去,侯夫人倒是此次能够见到。

    这些后话暂且不提,单说九月的时候,太子太师终是没能熬过这场病,还是一个阴雨天去世了。

    房遗爱陪同太子前往吊唁的时候,房遗爱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错了,人家太子太师李纲的纲是纲纪伦常的纲,不是房遗爱一直以为的那个刚愎自用的刚。

    许是为了标榜自己爱才,李纲出殡的那天,李世民去李纲家站了站。

    李纲出殡那天,房遗爱就见虞世南面上有些哀容,神色不是大好。房遗爱上前宽慰了两句,嘱咐虞世南身边的人回去好生照料,怎么也是自己实际上的老师不是。

    虽然有房遗爱三五天一次的问安请脉,可是架不住虞世南年事已高,再加上同辈的老相识仙逝,多少给虞世南的心里留下了一些悲凉之意,更何况是在了冷秋里。

    于是,在一个秋风秋雨飘渺的无眠秋夜里,虞世南终于染上了风寒,躺在了病榻上。

    身为弟子,房遗爱和李泰少不了榻前问候,房遗爱更是揽过来虞世南主治医师一职,因为有王菁华的首肯,虞家人倒也欣然接受。再加上每次房遗爱来,除了把脉看病,总会陪着老爷子闲聊一会儿,想着法儿的把老爷子给逗了。

    虽然一直担着魏王师,自己也没费什么心力,虞世南还是趁病上奏请辞了魏王师一职,想要在家好生休养,李世民下旨挽留了两三次,最后还是顾念虞老的身子,准了虞老的折子。

    李泰虽然早就料到虞世南会趁机请辞,可是看到房遗爱两三天往虞府跑一次,还是忍不住把对虞世南请辞的不满歪倒了房遗爱身上。

    也亏的李泰打听到了阎宛如打理的那件胭脂铺上没有房遗爱的名字,房遗爱急早的把自己的那部分分成转到了淑儿的名下,否者,让李泰知道铺子跟房遗爱有关,心下还不定怎么扎房遗爱的小人。

    王府之师一职,又教导督促王爷之责,不可长缺。后来岑文本辞去了蜀王府长吏一职,于当年十一月初正式调任魏王府兼任王师一职。

    圣旨一出,李泰眉头皱了一下,仍然装出一幅欣喜的样子。李恪一直面色如常,还遣人去岑文本府上道了声喜。

    房遗爱眉毛一挑,心想,岑文本这只狐狸,现在就开始了自己的间谍生涯。

    看到房遗爱挑眉的样子,房玄龄只是淡淡的说了句,“顺其自然,不需太过理会。”完全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与岑文本出任魏王师的任命一起下来的,还有魏征正式出任太子洗马的任命。…。

    不过与历史上有所不同的是,因为侯栾沛闹出的事情,魏征没再像李世民强烈推销侯君集。房遗爱心想,魏征这次不知道死后能不能落得善了?

    自从魏征出任了太子洗马一职,太子的课程便开始偏向于政事与寻常国务,跟各位师傅讨论朝政的次数越来越多。

    以前房遗爱可以找借口躲了,可是魏征来了,黑着脸扔给房遗爱一句话,“侍读也是太子附官,不能不通晓政事,免得将来给太子惹祸。”没办法,房遗爱只能硬着头听下去了,大部分时间都是半闭着眼睛假寐,不逼到份上绝不开口多嘴。

    腊月二十二,小年的前一天,房遗爱今年最后一次入宫伴读。下午早早的下课除了东宫,在出宫的必经之路上遇到了跟青娘一同出来的淑儿,房遗爱上前跟淑儿打了招呼,揉了揉淑儿光滑的黑发,叮嘱了两句年节要注意的话,准备带着青娘离宫回家。

    淑儿欲言又止的望着房遗爱,青娘扯住了房遗爱的手,鼓励的看着额淑儿,房遗爱奇怪的来回看了看淑儿和青娘。

    “呶,淑儿见清河姐姐给程怀亮绣过,长乐姐姐也给长孙冲绣过,所以,淑儿也给大哥哥绣了一个,怎么样,淑儿绣的好看吗?”。淑儿两只小手紧紧的握着一样小东西,送到了房遗爱面前,眼带希翼的问道。

    房遗爱惊讶的看了眼淑儿,伸手接了过来,辨识了半天才看出是个小香囊。

    呃,小香囊的形状有些,怎么说那,很是个性,有着一种不规则美。至于团,房遗爱只看出是六七种不同颜色的彩线扭在了一起,乱糟糟的,根本看不出来到底绣的是什么。

    这种香囊,房遗爱觉得自己拿针线绣的都比这强,这个根本就没法带着身上出门。

    看了淑儿希翼的眸子,房遗爱实在不忍小姑娘大过年的失望,蹲下身来,抓着淑儿的小手说道,“淑儿绣的,大哥哥很喜欢,这可是淑儿送给大哥哥的第一件绣品,大哥哥会好好的保存的。不过淑儿也别太累了,伤了手,大哥哥可是会心疼的哦。”

    “怎么样,我就说二哥一定会喜欢,也会好好的收着。”青娘在一旁张口说道,一副“你信我没错”的样子,让房遗爱很是无语,觉得让自己妹子给淑儿当伴读是个错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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