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二章 公?私?(求票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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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房遗爱满脸不似作假的疑惑,众人也带着疑惑陷入了思索。

    **这几年房遗爱的表现,越想越觉得房遗爱得罪人,以至于被绝杀的可能性很小。

    除了……

    “会不会是那个杨旭的亲朋?”

    李承乾想起了前不久在才房遗爱全力的保胎下,顺利产子的侯度沛,想到让他心里说不出滋味的侯栾沛,自然而然的也就想到了那个短暂相处,竟然就让她愿意为其生为其死的杨旭来,想起当初在大殿之上,侯孪沛疯魔般拿簪子要置房遗爱于死地的原因,这才突兀的张。说道。

    “杨旭说,他的亲生母亲当年生他的时候,就已经难产死了。生父是谁,他并不知道。”房遗爱看向望来的众人,思索着,缓缓地张口说道,“他是被接生婆卖个他养父母的。而他的养父母是弘农杨家出了五服的旁旁支,早在他不怎么记事的时候,就全家出了灭门的事情,而他因为在外头玩耍,这才躲过一劫。”

    “杨旭这个名字是他养父母给起的。”房遗爱说道,“他养父母家里也没什么亲戚,养父是独苗,养母是孤女。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亲朋。”

    “他也是在养父母家里出事之后,就被招进来世盟驯养,除了学文习武练习各种技巧外,世盟里根本没交到什么朋友。”房遗爱摇头说道,“否则,早在当初他被金岳川给擒住的时候,就会有人去救他了,也不会被人逼着男扮女装,供人羞辱了。”

    “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这并不能说明狡狐和杨旭之间没有关系。”长孙无忌说道。

    “当初杨旭临死前曾告诉我,若是我想知道是谁下令拿的我养父母,并且想知道下令杀害陆义父母和妹妹的真凶的话,就要保住侯栾沛母子,等孩子顺利生下来,侯度沛会告诉下令的人是谁。”房遗爱深吸一口气这才说道。

    “他还说,若是这个人能够死掉的话,让人敢恨,却不怎么敢反抗的世盟,也就等于半废了,世家的人,除了各家的家主外,怕是再也找不到可以接替并媲美那个人的人了。”房遗爱说道。

    “侯度沛告诉你的那个人就是狡狐?”李世民问道。

    “嗯。”点了点头房遗爱又反问的补充了两句“而且,退一万步说若真是因为杨旭惹得私仇的话,在我每匆离京去凉州的路上下手,岂不是更方便?对方不是更容易得手?”

    众人点点头,觉得房遗爱说的话比较合理。

    “这么说你只身诱敌是为了私仇了?”李世民想了想,稍后有些不满的说道。

    说完之后,李世民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了。

    听了李世民的话大殿里的几个人,呼吸顿时全是一滞,神色复杂的或是低头不语,或是闭眼假寐。

    李承乾眉头轻皱,焦急的朝房遗爱使眼色,让他赶紧给皇上砰释一下。

    房遗爱抖吸一口凉气,心下五味陈杂,这件事情若是认了李世民的说辞,怕是暗卫的损伤都要自己来背了!同时背起来的,还有暗卫众人的恨意!暗卫的头子可是冷面赵毅!他可是个护短的主!

    虽然房遗爱当初决定不与大军同行,也有私心想要引出狡狐的意思,可也未尝没有要借机帮着李世民断世盟一臂的打算啊!更何况两人的目标都是要对付世盟,只是一个人的要求高一个人的要求低,如此而已!…。

    若是真能杀了狡狐,房遗爱也算是报了私仇,李世民也算是拔掉了一个大的眼盯,明显是双赢的局面,他房遗爱不这么干,到时候回京还不是照样得挨李世民的训斥?

    只是,这些话,房遗爱不能宣之于口。

    当下,房遗爱满脸悲愤伤心的望着李世民,带着哭腔,委屈的说道,“皇上,臣尚且年幼,亲生父母尚且在侧,臣又怎会不顾孝义的只身犯险?若是想要报仇,我大可混在军中一同回来,有五千大军,还有李靖将军、柴绍将军等沙场良将在,臣要报仇,岂不是更易?”

    “再者,”房遗爱委屈的吸吸鼻子,说道,“这件事情陆义还不知道,我答应过他,要一起找下令杀掉陆叔陆婶还有大妹二妹的凶手,两人一起去报仇。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又怎么自己先去寻死?”

    “而且,我俩尚小,大可先借着各种渠道,一边找寻对方的消息,一边好好习武,待双双成人并且留下后人之后,在全力以赴的去报仇。到那个时候,无论我们两个是生是死,也都对父母兄弟,列祖列宗有个交代了,我也算是报了养父母的一段养育之恩了,岂非今生更加无憾?”房遗爱说着,眼泪挞哒的往下掉。

    “皇上,遗爱虽然做事有时犯浑,却也不敢因私废公。于孝之一字上,更是不敢懈怠半分,还请皇上明鉴!”房玄龄伤心的撩袍子跪了下来,痛声说道,说完,头也磕了下去。

    见房玄龄跪下,房遗爱也不擦眼泪,就这么跟着跪了下来,眼泪越流越是顺畅,大有成河的趋势。

    想着这些日子以来的险死还生,想着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房遗爱干脆趁机发泄一下这段日子积累下来的负面情绪,免得憋在体垩内再憋出病来。

    是以,房遗爱越哭越是委屈,眼泪就越多。

    看着伏地的房玄龄,还有越哭越委屈的房遗爱,几人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杜如晦和长孙无忌几乎同时离座,跪了下来,说道,“房遗爱年幼,断无此私心,还请皇上明鉴!”

    “父皇,遗爱是儿臣的侍读,就儿臣所了解,房遗爱又懒又想活的长寿,断不会如此不顾安危的去私下冒险报仇。”李承乾跪下说道,“而且,听柴姑丈说,他给房遗爱留下人手,房遗爱并不知晓。是以,在敌人数量未明的情况下,没有人唆使,房遗爱岂会只带着两个护卫冒险?那不是找死是干什么?”

    “还请父皇明鉴!”李承乾求情道。

    给身旁的李安阳使了个眼色,李世民看着地下跪着的众人,面上的尴尬一闪而过,清了下嗓子,李世民起身离座,便朝房玄龄父子走来,边说,“都起来。”

    李世民伸手扶起房玄龄,说道,“联刚才并无责问之意,只是跟遗爱开个玩笑,爱卿不必担忧。”

    “遗爱是联的女婿,难道翁婿之间开个玩笑都不行吗?”李世民安抚的拍了拍房玄龄的手,转而望向房遗爱,佯装责怪的说道,“平时你小子不是挺能开玩笑的吗?怎么今天这么小心眼?岳父的一句玩笑话,你小子也能当真?真是该打!”

    说着,李世民为示亲近,伸手去弹房遗爱的脑门。

    房遗爱很不给面子的躲开了,拿袖子狠狠的擦了下眼泪和鼻涕,别开脸,赌气似的说道,“小婿胆子针眼大,经不起岳父如此玩笑的惊吓!”…。

    房遗爱如此的小孩儿心性,倒是让李世民一乐,也不着恼,招呼指挥低头侍女鱼贯而入,端着洗漱器具去旁边隔间的李安阳,道,“赶紧,请咱们房驸马去隔间洗漱,免得带回淑儿见了,又说联欺负她的驸马。把联早年的袍子找出一件,让他把身上这件脏兮兮的换下来。”

    “还有,在吩咐御膳房,送几样房驸马爱吃的点心,跟联赌气,这会儿怕是该饿了,也算是让他压压惊。”李世民叫住刚刚应声转身的李安阳,继续说道。

    “房驸马,请。”李安阳带着笑,伸手往隔间一引,说道。

    “岳父大人,小婿能不能问一句,您老打算什么时候让小婿实至名归啊?”房遗爱知道李世民打算把事情就此打住,当下红肿着眼睛,声音有些哑的,带着憨笑,朝李世民问道。

    “你小子想实至名归?”李世民满头黑线的望着满脸羞涩的房遗爱,当下冷哼道,“等联的淑儿十八岁之后再说。”

    房遗爱心下觉得正和吾意,面上还是很配合的叹息一声,然后不敢的撇嘴说道,“果然,坊间都说,岳父看女婿,一看满眼蛆,天生不对头。还是岳母好,岳母看女婿,咋看咋满意。果然,想做女婿得先巴结好岳母大人,说不定老婆还能早点娶回家。”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大殿里的人都听到。

    一番话,引得众人哑然失笑,就连刚才的不愉快,似乎也都因此给冲没了。

    李世民满头黑线的看着摇头晃脑,早就出了自己够着的范围的房遗爱,心下打定主意,回头跟长孙皇后商量好,一定不能松口让淑儿十八岁之前嫁给房遗爱!

    房遗爱的外袍留在了宫里浆洗,回头自会有人送还房府。

    房遗爱穿着李世民早先的一件素净无花色的长袍,除了袖子有点长之外,倒还合身,只是这浅紫的颜色让房遗爱有些不喜,无奈别的衣服上都有花色,自己不合适穿,一穿就属于违禁。

    等李世民和房玄龄他们在大殿议完事,房遗爱连吃带打包的,带了不少御膳房的点心回家。

    虽然之前的不愉快被当成了翁婿间的玩笑揭过了,回家的路上,几人的心情还是明显有些不好。

    就连回了东宫的李承乾,心里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