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三章 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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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之后房遗则才算真正的度过危险期,完全的醒来。

    只是醒来之后的房遗则,对于自己是当日出事的情况却是只字不提,对于房玄龄和房遗爱等人的询问,要么推说不记得,要么满脸茫然的沉默以对。

    若不是除了出事那天的事情,房遗则态度坚决的闭口不谈之外,其余的一切仍然如常,不论神态语气举止什么的,房遗则都和往日没有什么两样,房遗爱还以为房遗则也被人给穿了呢。

    醒来之后,在府里将养了两天,说想要静养,寻了房夫人,非要搬去城外的庄子上去。

    房玄龄听了之后,沉吟半晌,想想自己和房遗爱排查无果的情况,心下不免担心,怕房遗则离了京城之后会再出事。

    可是在房府将养的话,醒来之后的房遗则又明显心情不好。

    到最后,通过各方面的考虑,房玄龄还是同意了房遗则的要求,不过房遗则休养的地点,却选了房遗爱后来置办的一处温泉庄子,加派了不少的护卫跟着,房遗爱也从自己手底下选了四个放心的护卫跟了过去。

    知道父兄是怕自己再出意外,也没推辞房玄龄和房遗爱的安排。

    在房遗则去了庄子上的第二天傍晚,沈文灿让人送来了通过那枚飞镖的打探来的消息。

    跟小陈庄乔铁匠定过一组十二枚这和常用飞镖的人,乔铁匠记忆中也就十几个人,排查之后,沈文灿经目标锁定了一个叫韩乔羽的游侠儿。

    韩乔羽身手灵活,是惯会做粱上君子的空空妙手。

    这些倒也没有什么,偏生,这韩乔羽有个救命恩人,让房遗爱心下生寒 异常恼火。

    房遗直!

    三年前,房遗直曾经无意中救过韩乔羽一命!

    按照干爹和胡老所讲的游侠界不成文的惯例,滴水之恩就该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

    就像胡老一样,因为李世民曾经帮过他,便无条件的在李世民身边做了近二十年的供奉。

    房遗直的救命之恩,更是让韩乔羽彻底放弃了自由之身拜在了房遗直的门下,成了房遗直手下的门客。

    只因韩乔羽生性闲散,不受拘束,而房遗直也顾及着身边的人,想要留下条可防备的后路便顺牟将韩乔羽隐在了暗处。

    事实证明,房遗直的这手防备是对的 最起码保证了他在房家被软禁的时候,不会对外头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对于韩乔羽的存在 除了房遗直意外,也就房全知道。

    房遗爱恨不得拿着手里的纸张冲回房府,先将房遗直痛扁一顿,然后在狠狠的将纸张砸在他脸上,看看他能给出什么样的说辞!

    房遗爱也确实将纸张揣进了自己的怀里,面色阴沉的交代了一声,带上两个人,离开了自己的府邸赶在城门关闭前离开了长安城 策马去了看守房全等男仆的庄子上。

    房遗直的两个姨娘并着一众丫鬟仆妇,全都看押在距离京城最近的粱老爹所在的庄子。而房全等男仆,则被看守在几十里外的另外一处庄子。

    房遗爱带人赶到房全等人所在的庄子的时候 已是半夜时分。

    庄子上可供主子歇息的主宅的守门人,酣梦正甜被人夜半惊醒,不甘不愿的起床,骂骂咧咧的开门一看,竟然是面色不善的房遗爱。…。

    门房立马惊得一身冷汗,心里的小人不停的哭泣暗叫倒霉,并不停的亦祷着房遗爱别将火撒在他身上,一边恭敬的将房遗爱等人迎进了宅子:

    房遗爱冷冷扫了眼门房,问明了房全被看管的地方,脚下不待停留的,催促门房待自己等人过去。

    等门房带着房遗爱等人走到房全被关的小院的时候,原本漆黑寂静的庄子,虽说不上灯火通明,却也在紧要处都点上了为烛。

    庄子的管事也问询匆匆穿着衣服,带着满心的疑惑,衣衫不整的跑了过来。

    房遗爱朝管事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脚下不停的进了小院,让负责看守的人,将房全叫出来。

    明白主子的事情,身为下人最好不要多嘴,管事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招呼人将去房间里将房全叫出来。

    叫人的人进去了,油为也点亮了,一阵忙乱之后,人也出来了,可惜,却不是房遗爱要找的人。

    押着跟房全同屋的两个下人跪在房遗爱面前,负责押人出来的两个护卫,也心惊胆颤的跪在了房遗爱的面前。

    “房全人呢?”房遗爱问道。

    听着房遗爱话语中的深寒之意,管事在错愕之后,心里发苦,不停的擦着冷汗,小心的窥着敏感不定的烛光下,看不真切的房遗爱的表情,小心的答话道,“人送来之后,房全就一直呆在屋里,不管是吃喝拉撒睡,都不曾出过房门半步。”

    “小人几次让人去查看,房全都在床上躺着看房顶,所以,所以。”。”说到这里,管事瞄了眼房遗爱,头垂的更低了。

    管事在心下自责自己失职的同时,也将房全骂了个体无完肤。

    “说,什么时候的事情。”房遗爱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扒的两个仆人,声无波澜的问道。

    两人抬头看了眼大马金刀的坐在院子中间的房遗爱,又互看了一眼,心下挣扎了一下,两人竟然都硬骨头的选择了沉默。

    “钱峥,”随着房遗爱的一声叫,跟在房遗爱身后的人当中,走出一个不起眼,不高不瘦的平凡青年,恭敬的立在房遗爱身前。

    “少爷。”

    “教教规矩。”房遗爱眼皮都不带抬得,说道。

    “是。”被称作钱峥,扔进人群就找不出来的平凡青年,领了房遗爱的令,转身笑容可掬的看先地上跪着的人。

    “麻烦两位让开一下地儿。”钱峥对依旧祟在地上的两个护卫,和气的说道。

    没有房遗爱发话,两个护卫不敢起身,就这么跪着往外挪了挪地儿,心下有些发颤的等着钱峥教规矩。

    “俗话说没规矩不成方圆,两位兄弟的初来京城可能对京城的规矩不熟悉,小弟奉命让两位兄弟尽快熟悉一下规矩,不周到的地方1还请两位兄弟见谅。”

    钱峥依旧和气的说,“不知两位,谁先来?”

    两人心下有些发寒的看了眼钱峥,又看向房遗爱,想着自己的主子是房家衣锦还乡的嫡出大少爷,虽然没有分家,可是老大的事情也断没有让老二过问的道理,当下有些拿捏不准。

    就在两人迟疑的时候,房遗爱不耐烦的冷哼了一声。

    “对不住。”知道房遗爱没耐心在这儿耗,钱峥和气的道声歉,伸手提起自己手边的人,伸手先卸掉了对方的下巴,接着卸掉了对反的两个臂膀。

    用房遗爱的话说,卸掉下巴是为了防止噪音穿耳扰民,再吓到小孩子:卸掉两个膀子,是为了避免麻烦,省的问话的时候多好力气,面对无所谓的抵抗和挣扎。…。

    房遗爱的这两条,沈文灿在调教人的时候,贯彻的很是彻底。身为沈文灿调教出的得意之徒,钱峥自然是学了十成。

    下巴膀子卸掉之后,钱峥抬脚重重的踢在对方的膝弯处,让对方重新跪在了地上,然后一脚踩向了对方的脚踝处。

    “对不住,学规矩有点累,这三更半夜的惊醒了周围的邻居可就不好了,再说,那样也有失兄弟的硬汉气节不是。”钱峥一边和气的好心出言解释,一边狠狠的踹向对方的脚踝工

    那人因为卸掉下巴和臂膀,还有膝弯处的一脚,有些吃痛的扭动着身子,恰巧的别开了被钱峥踩碎脚踝变成废人的命运。

    对方的脚踝虽然躲开了,钱峥的一脚却并未踹空。

    “喀”一声脆响,在这夜里格外的剩耳。

    众人都明白,这人的腿已经废了,同时也明白了钱峥先卸掉对方下巴的用意,再想想的钱峥之前笑眯眯的解释,心下禀然。

    看着地上蠕动的仆人,那疼痛而极度扭曲的面孔,在晦明晦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狰狞凄惨。

    满脸豆大的汗珠,如雨般哗哗而下,却因为下巴被卸,硬是发不出一声惨叫来宣泄身体的极度痛楚。

    “喀”第二声脆响,地上蠕动着朝房遗爱挪去的人,另外一条腿也被废掉了。

    眼泪鼻涕横流,地上的那人,亦求的看着房遗爱,不停的将脑袋砸在地面上。

    另外一个人看着同伴的惨状,在看看手脚看向自己的钱峥,手脚并用的爬到房遗爱跟前,浑身扛筛子一般,不停的给房遗爱磕头求饶。

    “这才刚开始,你们怎么就挺不住了?”钱峥有些埋怨的说道,不满的看向地上两个不停求饶的两个人。

    此话一出,除了跟房遗爱一起来的人之外,全都吓得心底发寒,畏惧的看向钱峥,在钱峥靠近之时快速的让开了地方,生怕自己惹到钱峥,被他拉去如此的教授规矩。

    “二少爷,二少爷,房全是在七天前的夜里,悄悄卸下后窗棂逃走的,小的不敢隐瞒,求二少爷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