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二章 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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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夫人被丫鬟扶着,站在侯府门前的台阶上,静静的看着马上的侯君集,该说的,该劝的,侯夫人已经尽力了,现在只能等着侯君集自己做决定。只希望夫妻多年,侯君集不要让她失望。

    侯君集的马前跪着一个年轻的少龘妇,拿着帕子不停的沾着眼泪,低垂的眼眸里有着不愿遮掩的伤心失望。

    这位华贵的少龘妇,正是侯赞军的新婚妻子,河间王的次女,虽然是庶女,却也有郡主封号,配侯赞军倒也不差。

    早在侯赞军离京之后没几天,侯赞军的夫人就诊出了身孕。

    看着怀有自己嫡亲孙子的儿媳妇,为了和夫人一起拦住自己,竟然不顾身怀有孕,跪在青石路上,侯君集心下的邪火噌噌的往上窜!

    能够为将多年驰骋疆场,侯君集自然不是笨人。又有了夫人和儿媳妇的拦截做缓冲,他自然通过自己夫人的话语,想通了其中的牵连。

    先不说房遗爱简在帝心,又有早年的救驾之功,更是多次维护过皇上和大唐的颜面,也曾救过皇后娘娘的命。更被太龘子殿下依为心腹。而且,房遗爱的妻子高阳公主,皇上和皇后也是疼宠有佳,不输于两人的亲生子女!

    综合来看,这个自己口中的小小房遗爱,还真不是自己这个堂堂大将军可以动的了的!

    记起自己刚才盛怒之下,根本就没问之前派出的那些去房府的仆人,到底是怎么跟房家的人起了冲突。

    想到自己在派人的时候,好像说过让他们把房遗爱给押来,还说出了事情自己顶着。

    侯君集望着打斗声传来的方向抬手抚摸着自己的坐骑。

    侯君集可以肯定,应该是自己早前的话,让家里的下人拿着鸡毛当成了令箭,张狂的惹到了房遗爱,甚至是高阳公主。

    多年位居上位养成的高傲和盛气凌人让心下明了自己错误的侯君集,根本就拉不下脸来承认自己的错!反而在心下愤愤于房遗爱不识抬举,不识象,给脸不要脸的在自己面前拿乔。

    侯君集打消了自己前往找茬的念头,可是军令如山,自己之前说出去的话,断没有收回的道理。是以,不顾侯夫人的阻拦侯君集还是将已经集龘合好的三十名护卫放了出去。

    侯夫人失望的看着直接骑马回府的侯君集,终是叹了口气,与同样失望的儿媳妇,一同默然的回了侯府的后院。

    分别派出人去接房遗则和房珏等人之后,房慎就有些不安的走来走去,期盼着房遗则和房珏几个能够赶紧平安的回来。

    没多久,门口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房慎在院子里张望的时候,就见东府的一个小厮脚不沾地儿的冲了进来。

    “天塌了还是地陷了!跑这么急!就不怕冲撞了夫人、少夫人和小姐?”房慎喝止道。

    “慎叔!快点儿告诉二少爷,三少爷去接珏少爷和瑛少爷、瑶少爷的马车,被侯府的人给堵了,房崎管家正带人跟他们在那儿打着那。赶紧让少爷想想办法,听侯家的人嚷嚷,说是侯君集一会儿也要带人来府里了。”来人顾不上房慎严肃的脸色焦急的抓着房慎的胳膊,不带喘气的说道。

    “什么!三少爷和三个小少爷全都被侯家的人堵了?”房慎音调拔高的说道。…。

    “嗯。听侯府的人说,侯君集在后头调集了三十个全副武装的护卫随后就到,东府的那些人手怕是会挡不住!”来人说道。

    “公主在客厅,你去回公主,我去叫二少爷,快点儿!”房慎说着,指了指客厅的方向跟来人分开就脚步如风的去寻房遗爱。

    “好啊!他竟然敢对三弟和三个孩子下手!哼!”房遗爱怒极的说道,起身就要往外走。

    “先站住!”看到房遗爱眼里的凶光房玄龄又怎能猜不到,这小子盛怒之下是打算提枪上阵,跟侯家的人分个死活,赶忙出声喊道。

    房遗爱只当没听到,心下只有房遗则和三个孩子可能受到惊吓的惊恐样子,说不定还会因为此事,吓得他们四个夜里做恶梦。

    当年金铃儿和崔逾凡死之后,锦麒锦麟两个就连着做了半个多月噩梦,睡眠不足,神情恹恹的老长时间才缓过神来。

    房珏本就胆子有些小,房遗则也才病过一场,尚未完全好利索,两人会不会被凶斗的血腥场面给吓到?

    “二少爷,二少爷,先听老爷把话说完,再去不迟!”房慎上前拦住房遗爱,劝说道。

    “侯君集只不过是想要拿你出气,不会将遗则几个如何。你去反而会受些连累,倒不如让公主去解决。”房玄龄说道。

    “我和淑儿一起去。”房遗爱绕开房慎,头也不回的说道。

    房遗爱到前头的时候,淑儿已经招呼好了人。

    房遗爱和淑儿两人翻身上马,带着房家的人手,跟着报信的人,赶往了打斗的地方。

    房崎带着七八个人,人人带伤的将一辆普通的马车护在中间,外边是层层围着的侯家人马。

    房遗爱叮嘱秦明秦亮照看好淑儿,自己带人快马冲进了侯家人的包围圈中。手里的马鞭,专找人的关节和肉少的地方狠抽。

    主辱臣死。自家少爷和小少爷被人明目张胆的困住,再加上之前就在房府被人招过一次茬,房家的护卫们,个个都是憋了一肚子气的,在看到房遗爱出手都没有任何保留的情况下,众人自然也不用太顾虑什么,只要不将人打死就行。

    “房遗爱!你不过是我们将军的手下,竟然不听我们将军的传令,还以下犯上!现在更是随意出手伤人,你……”说话的就是之前挨揍之后,爬进客厅给侯君集报信的人,在没有侯君集和侯府管家的情况下,他能够率先开口,可见在侯家的地位也不会太低。

    “军令?呵,现在是在军中吗?”房遗爱见车箱内房遗则掀起帘子,朝自己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表示车内几人都没事,房遗爱这才调转马头,冷冷的截断对方的话。

    “你说你替侯将军传令,又令箭何在?”房遗爱问道。

    “我家将军的话,就是军令!何须令箭。”那人轻蔑的扫了房遗爱一眼,扬着下巴,狗仗人势的说道。

    “也就是说你没有令箭了?”房遗爱点头说道。

    “侯将军治军严谨,不常在家,怎么侯府就出了你这么一个欺上瞒下的恶仆!再由着你这种恶仆到处横行,岂不是坏了侯君集的威名,顺带埋汰了整个右武卫的人!来人,给我狠狠的收拾这个败坏侯君集的声明的小人!”不待对方答话,房遗爱就义正言辞的说道。…。

    “得令!”钱峥应了声,打马出列,脸上带着和洵的笑,目内却是寒光冷射。

    “房遗爱,你不过是钻着女人的裙摆才被皇上提携的**驸马。说好听点儿叫驸马,说难听点儿,驸马也只不过是皇家公主可以随意享用的一个男人罢了。”那人推出旁边一个侯府侍卫挡住钱峥后,得意洋洋的羞辱着房遗爱。

    “还驸马,我呸,还不是公主手里随意拿捏的奴才!有本事的男人,谁愿意去当连妓院龟公都不如的驸马,白白求着送我个驸马都尉我都不干。也就像你房遗爱这样不能称之为男人的人,才愿意去当唠什子驸马!哈哈哈。”

    “喂,那天公主要是玩儿腻了你,吱一声,说不定看在我家将军的面上,我帮你找两个俊俏的少年郎,好帮你在公主面前固宠。

    如何?哈哈哈。”那人嚣张的说道。

    唐朝公主的名声都传下来的大都不是太好,历史上最先开头败坏大唐公主名声的人,后人都说是高阳公主。

    而且,因为世家和李唐皇室的不和谐,高傲的世家基本上不怎么和皇家联姻,所以,驸马在百姓眼中也不是什么太光彩的称谓。

    在唐太宗中期,驸马的称谓遂不算太好,可是公主的名声却并未怎么败坏。

    那人嚣张的言语,无疑是在败坏皇家公主的声明,明目张胆的抽皇家的脸面!更是将所有的驸马都一块骂了进去!

    周围偷偷观战看乐子的百姓们,看向房遗爱的目光,同情者有,鄙视者有,思索者有,幸灾乐祸者也有。

    房遗爱平静的看了对方一眼,转手将手里的短马鞭扔给了马车的车夫,车夫会意,将手里的长鞭甩给了房遗爱。

    钱峥更是再也不做保留的,将挡着自己的人给打残在地!

    “这些是你家主子说的?”房遗爱接过长鞭,没事人一般的问道,那眼神制止了快要被气炸的淑儿,让她稍安勿躁。

    “这种事儿大伙心知肚明,还用得着我家将军说出口?”对方嗤笑的说道。

    侯家的侍卫有些意思到事情有些不对头,厌恶的看了眼那人嚣张的样子,却没人上前劝说,即便劝说,在这种情况下也劝不住。

    “很好,真的很好。”房遗爱点点头道,抚摸着胯下的追风往前走了几步,到达了鞭长可及的范围内,房遗爱抬手狠狠的一鞭子将对方给抽下了马。

    “把人都给我留下,一个不放!”房遗爱冷冷的吩咐道,手底下并未停滞,直将那嘴贱的人抽的四肢废掉,才勉强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