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柳瑾怒视方铭。

    却见方铭转过身指着自己后脑勺，说道：“来吧！你现在可没纳米战甲，你要是能一巴掌打爆我脑袋，我跟你姓！”

    “你……，噗嗤，嗯～，谢谢你啦，方铭。”，柳瑾带着怒意的脸绽放出笑容，又带着淡淡的感动。

    “口头谢谢没有诚意，要不你以身相许吧！”，方铭不是很满意。

    “你想的美！”，柳瑾推了一下方铭，嫌弃道。

    “哎，不是哄你，我确实错了，不该开那种玩笑，太不尊重你了。”，收起嬉皮笑脸，方铭严肃道。

    “算了，从小到大都习惯了，如果不是纳米战甲，只是普通的打闹罢了。”，柳瑾好像从阴影中走出来了，释怀道。

    “可打闹却让你背上那么大责任，真不好意思。”，方铭诚恳道。

    “那要不你给我写两万字检讨？”，柳瑾挑了挑眉毛。

    “那，那还是算了吧，万一杨老板查出来咋办？”，方铭讪讪道。

    “那你这道歉也没什么诚意嘛。”，柳瑾促狭着。

    “谁说没有诚意了？我可以以身相许，你行吗？”，说到这方铭就来精神了，对着柳瑾挑衅道。

    “你想的美！”

    ……

    “柳瑾，你确定不去睡一觉？要是猝死了咋办？”，方铭有些担心道。

    “不至于，这么多年学生当过来谁还没熬过夜赶报告啊？”，柳瑾随意道。

    “那倒也是。”

    “你们有谁知道怎么进英灵殿吗？”，魏允新提出了个让人尴尬的问题。

    “……”

    “杨老板好像没给我们说过。”。

    “……”。

    “这个我知道！”，柳瑾嘚瑟道。

    三人看向她。

    “我之前在英灵殿看的书就是有关虚拟技术的，那个老先生说虚拟空间的操作全靠想。”，柳瑾解释道。

    “想？”，方铭揭示了人类复读机的本质。

    “心中默念即是指令，不过他说得经过专业训练，普通人思维不够清晰集中，也就给不出足够准确有效的指令，而虚拟世界也是建立在计算机上的，没有足够准确的指令输入，后果就是无法识别，就算识别了也是混乱思维里未知的指令，计算机给出的输出自然也就是未知的喽。”

    ……

    “咱们真要试吗？”，方铭有些担心道，万一又闯祸了，杨清河正在气头上，那直接双重麻烦。

    “你和我不能试，我外界的精神状态不好，进来的状态居然也不行，还有些恍惚，思维太容易发散了。”，柳瑾又看向方铭。

    “至于你，你看看自己是个能集中思维的人吗？思维太跳脱容易出事。”，她又看向方珏和魏允新。

    “方珏平时就条理清晰沉着冷静，发出正确指令的可能性很大，魏允新虽然有些社恐，但遇到感兴趣的事时注意力也特别集中，说不定也可以。”

    “我试试吧，你们别抱太大希望。”，方珏说完就放空思维，到了脑袋空白时，脑海里逐渐浮现出英灵殿的样子，那恢宏的样式，蓝白配色黑色条纹，还有那本雕塑书，心里默念着“英灵殿”。

    “研究员方珏，是否前往英灵殿？”脑海中突然传来一声询问，把方珏吓了一跳。

    “是。”，他在心里默念，嘴中却也读了出来。

    “是否设置……”

    “研究员魏允新邀请您共同前往英灵殿，是否接受？”，原本有什么对话要建立，却被一条新的对话挤了进来。

    看样子魏允新倒是比自己迅速，那条没建立成功的对话应该是‘是否设置研究员魏允新，方铭，柳瑾跟随’之类的，却被魏允新的邀请对话给强行挤掉了。

    “是。”，既然魏允新先他一步，自然就跟着呗，他可没那么强的好胜心，不过看着魏允新倒是好胜心挺强，眼底的得意藏不住。

    ……

    到达了英灵殿外，看着那本石书，了解英灵殿的真实意义后，方珏对书上的那句话有了更加透彻的理解。

    “这是人类文明的书架，前人留给后辈的财富，是人类抗争史上的丰碑。”

    ……

    “咱们是一起还是分开？一起是去看纳米机器人的还是太空作战的？如果是一起去看纳米机器人的我还记得上次的书架在哪。”，进了英灵殿，方珏问道。

    “可能用不着去找。”，魏允新的语气带着兴奋。

    “看了杨老板带咱们使用乾坤这么多次，我推测虚拟世界的位置是相对的。”，魏允新分析着：

    “虚拟世界的物全部都是数据构成的，连我们的身体也是，所以物与物之间没有绝对的相对。”

    “额，这是什么意思？”，不光方铭，柳瑾也没明白，方珏也还没考虑清其中关键，只是顺着魏允新所说的验证着这个思路。

    “简单来说，纳米机器人有关书架在英灵殿中的位置并不固定。”，解释完魏允新对方珏道：“方珏，你现在带我们到你记得的纳米机器人有关书架那里去。”

    ……

    “所以你说的不固定呢？”，方铭一脸‘看，你说错了吧’的表情，眼前的确是纳米机器人相关的书架。

    魏允新神秘一笑，用手覆盖书架上的标识牌，“现在呢？”，他的手再拿开时，标识牌上写的是：

    《太空作战的推测与验证》

    “？？？这是魔术吗？”，方铭柳瑾惊为天人。

    闭目沉思了片刻，方珏睁开眼睛，“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说着走向那个书架，他没有盖住标识牌。

    标识牌在他们眼前活生生地变成了《纳米机器人的研发与应用》。

    看到这，方珏笑了出来。

    “乾坤的机制就像网络游戏，如果只有一个人在这片公共区域，那么它会记录这个人在这里进行的一切改造，而有了多的人，那么它会覆盖改造，但如果在接近的两个区域，不同的人进行同样的操作。”，魏允新走到对面的书架，片刻，那个书架的标识牌也变成了：

    《纳米机器人的研发与应用》

    “他们会得到同样的结果，一个游戏总不能基础的东西都不能保证人人都有，而乾坤中，英灵殿就是基础的东西。”

    “那浪费的算力不会很大吗？”，柳瑾疑问道。

    “并不会，这同样是游戏中的经典算法，其机理就是：你在的地方我才给你呈现画面，你注意的地方我才给你提高画质。”

    方珏接过话道，但看到魏允新有些生气，才发觉自己抢了他的表现机会，他虽然社恐，但这种时候他的表现欲却很严重，于是方珏耸耸肩，手心向天指尖指向他，把手伸出，示意他继续他的表演。

    魏允新这才舒服了，“放在乾坤里，这个算法的表现形式就是：英灵殿只是个结构简单的建筑，不需要什么算力，谁都可以看，英灵殿内数不清的书架，你一次就只能看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所以你还没看书时，所有的书架也仅仅只是书架，只是个空壳，里面什么内容也没有。”，停顿了一下，魏允新继续道：

    “当你摸到某一本书时，它里面依旧没有内容，只有当你翻开书页时，它才开始加载内容，但乾坤可是世界上现如今最强大的超算群之一，算力足以在纳秒内把内容加载完成，然后从容地调用这本书对应的‘英灵’。”

    “那你们怎么把书架挪来挪去的？”，前面的方铭理解了，但后面的手段他还没想通。

    “依旧还是游戏，你觉得咱们来英灵殿真的是‘前往’吗？”，魏允新提问道。

    “不，不是吗？”，方铭懵逼了。

    “游戏史上最经典的2d跑酷游戏，你换个角度去看就明白，是地图在逆着角色在后退，而不是角色向着地图往前跑，角色真正的动作只是在中间上下挪动。”

    “是英灵殿来到我们面前，而不是我们前往英灵殿。”